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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能行吗?”
这句担心很有道理。贺峤估计本来是想站着洗澡,所以把右腿的夹板用护士给的防水布包起来了,眼下要单腿站起来显然不是件易事。
他咬着牙想站直,尝试几次都无果。最后还是方邵扬蹲下来帮忙,“算了还是我扶你吧,都是男的脸皮怎么这么薄……”
“别碰我。”
从昨晚到现在贺峤一直对他表现得很抵触,方邵扬心里也上火,说:“不让我碰,那我出去叫护士来?你宁愿要陌生人碰也不肯让我碰是吧。”
“你”
贺峤连胸口都是红的。
“我保证不看你,行了吧?”他敛眸把人利落地弄起来,手摸到皮肤觉得滑溜溜的,又牵过花洒给贺峤冲身上残留的泡沫。
这回贺峤不再推开他。
水声哗啦啦地响,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冲到左腿的时候,方邵扬让贺峤转过身去,手把着窗边的一个台子,“腿分开点儿,我帮你冲冲下面。”
方邵扬没有性经验,对男人也一直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所以动作神情都特别坦然。
贺峤却不同。
贺峤头低着,手指关节紧得发白。好不容易冲完了,他被人拿毛巾一裹,扛麻袋一样扛在肩头送回床上,腿间已经湿了一小块,只能用力夹紧。
方邵扬开睡眠灯躺到沙发上,却听见黑暗里微微发哑的声音:“帮我把裤子拿过来。”
邵扬就又从沙发上弹起来,找出病号服以后送到床边。薄被中伸出一只手来拿走了,指腹无意碰到了他的手。
手腕内侧麻痒痒的,邵扬一言不发地伸手摩挲,半晌没停下。
贺峤在被子里面穿衣服,床动得有点厉害,吱呀吱呀地响。邵扬就又觉得耳朵里面痒,大拇指摁着揉了揉。
穿完衣服,贺峤看了眼手机,有一条贺董发的短信:“我已经交待培元,近期你会留在国内,机票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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