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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二人双双惊叹。
一个郎君两个媒人,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可他们的反应该是在钱氏意料之中,只瞧她无言将端着草帖的手又向前几分。
太史正疆回神瞧见犹豫着接过了草帖。
钱氏收臂拱手,这才接着开口道:“男方家的条件帖上皆已如实告知。您与令爱仔细瞧瞧,若有什么想细问的,妾身再为您解答。妾身知今日的事着实有些唐突荒唐,特向二位致歉。”
“可这二郎君确实是个不错的郎君,还望好好斟酌。切勿因为我们,而耽搁了好缘分。若您与令爱看过,问过,中意了。便可与我,或是张媒人交换草帖,以成佳话。”
“妾身愿令爱能有个好的归宿。”
钱氏是个老实的。
太史筝听得出她句句真切,不似张氏那般虚假浮夸。可至于这门亲事,她却自有主意。万事不急,是圣人教给她的至理,太史筝总挂于心。
而那边太史正疆展开草帖,崔氏的辉煌书于眼前。
百年门第,金紫银青。
他在扫视一二后,如实念道:“祖籍汴州雍丘,现居于东京外城清平坊。曾祖崔恭友正四品秘书监,祖崔正奉正六品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父崔寓正三品翰林学士。崔氏长房次子崔植筠正八品太学博士,生辰六月十三。母喻悦兰三品诰命淑人。议亲八次。九月初十草帖。”
这家倒也不错……
太史老爹觉得若闺女能嫁入崔家,也好改改自家这三代以内无读书之人的历史。只可惜在太史家,这婚事从由不得长辈做主。
遥想那年长子太史箜,娶了个女将,在边关成婚半月才写了封信通知家中。太史箜的肆意妄为,气的太史老爹半月下不来床,可他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他的这双儿女啊,当是一个赛一个的主意正。
太史正疆无奈合起草帖,抬眼看向亭亭玉立的闺女,嘴角的笑却再难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