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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绾极为惊讶,如此地段好又租金划算的铺子再难寻到第二家,“陈叔这是为何?”
因着同乡的渊源,东家没把人情做绝,还是透露些端倪,“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叔也为难,对不住了。”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季绾自认家中人本本分分,绝不会生事端,除了与君四公子以及二皇子结过怨。
君四公子的事不会无缘无故卷土重来。
那,答案呼之欲出。
因君晟的缘故,有的人不敢明面上仗势欺人,转为背地里使手段了。
季绾按捺薄怒,一旁的谭萱斓幽幽开口:“劳烦陈先生给那位得罪不起的贵人代句话,想收了这间医馆,先问过本夫人的意思。”
东家露出迷茫,“夫人是?”
谭萱斓摆摆手,身后的侍女春桃走上前,对东家附耳几句。
东家眼瞪如铜铃,脑仁嗡鸣,有种进退两难的煎熬感,立即起身点头哈腰,主动供出那位得罪不起的贵人正是二皇子。
恐会招惹更大的麻烦,东家拿起伞,灰溜溜离去。
季绾猜出春桃说了什么,无非是自报家门以及施压“逼供”。
虽感激这对主仆出手相助,却也感慨弱者夹在中间的无奈。
“陈叔帮了我家很多忙,与他无关。”
谭萱斓笑得云淡风轻,“放心吧,回头我盘下这家铺子租给你。”
说着,谭萱斓由春桃扶着起身,照常留下丰厚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