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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退。”
“......”
夜阑细雨落,横扫吟玉楼畔,贺清彦站在阑干前,白衣胜雪?i丽。
听人来报后,他面色如常,“劳烦转告君安钰,下次早点打退。”
也免得他白跑一趟。
雅室内烛台忽灭,室内陷入黑寂。
贺清彦重燃灯芯,面庞在渐渐燃亮的光线里忽明忽暗。
坐在桌旁的谭萱斓支颐盯着男子指尖的墨迹,递出帕子,“君安钰薄情起来,连仁瞻的面子也不给了啊。”
贺清彦表字仁瞻,是谭萱斓母族的表兄。
而君晟是谭萱斓父族的表兄。
谭萱斓自幼失恃失怙,主动投奔到父族姑母的身边,成了太师府的表姑娘。
拥有双重鼎力的她,一入宫便被封为德妃,多年圣宠不衰,诞下两子,行九、行十,次子刚满百日。
“姚宝林屡在本宫面前放肆,本宫不过稍给了些教训,就在陛下面前哭成泪人,致本宫被罚了半年的俸银,郁气难消患上乳痈。宫里的太医多是皇后的人,本宫信不过,才找上季家那个小娘子,哪知被君安钰告诫不可靠近。仁瞻评评理儿,那厮护短需要防着本宫吗?”
谭萱斓很少对着外人抱怨烦心事,不过与贺清彦利益相关,又是表兄妹,避讳甚少。
贺清彦没接她递来的帕子,不打算长谈。
“娘娘大可寻君氏或贺氏的侍医问诊,没必要惊扰不相干的人。”
这话不算客气,也似提醒,提醒谭萱斓勿要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