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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时间,马营的晾衣绳上就变成军阵。
“老久叔,石羊河一战,朔风营伤亡大。”我边搓衣服边和他聊,胡三瞪着大眼珠子,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阿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心说,没见识。
“找个脑子灵光些的,日子不好过的寡妇。”
“嗯。”韩老久,啥也没问。
没一会儿功夫,走进来一人。我抬眼看去,是熟人王婶。
那时候我刚嫁进朔风营,她就住我隔壁,可没少关照我。后来赵五给我买了宅子,搬出军营后,来往才少了。
王婶忒苦命,配了三次。可这一战,她第四个男人也战死了。
战死在石羊峡口。
我脑子一时全是成千上万匈奴兵爬上尸山,冲着朔风营射箭的画面。
“王婶,好久没见啦。”
我搓着洗衣板,满头大汗。
王婶一见我就哭得稀里哗啦,“赵五家的,咱们这批婆娘里,数你命好!”
等她不哭了,我笑呵呵地问。“婶子,整个营里所有浣衣的活计,都给你,吃喝用度,侄女儿都管了。”
见她愣在那儿。我又道:“需要几个人,你吭声。”
王婶千恩万谢地走了。
韩老久乐呵呵地,“荀丫头,还要什么?”
我把搓衣板扔在一边。
“老久叔,还有什么营生,咱营里不管的?您都给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