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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苏半夏突然指着一座歪斜的塔楼。塔顶的浑天仪早已扭曲变形,却依然保持着诡异的平衡。张小帅疾步上前,在仪器底座的缝隙中,摸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铁盒。打开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躺着一本布满焦痕的笔记,正是父亲的字迹。
笔记的纸页脆如蝉翼,每翻一页都仿佛触碰着历史的伤痕。张小帅的手指在文字间游走,突然停在一段用血写的批注上:"玄钩之秘,藏于北斗;龙目未启,邪祟难除。"旁边还画着一幅残缺的星图,图中缺失的部分,竟与铜环内侧的纹路完全吻合。
"原来如此。"苏半夏凑近细看,银簪的光芒突然暴涨,"督主想要在祭天台引动龙脉,就是为了开启所谓的'龙目'。而破解之法,就在这北斗星图中!"她的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钩形锁链破土而出,将两人困在中央。
"张小旗官,别来无恙。"阴冷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督主的身影缓缓显现,他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皮肤下的钩形血管泛着诡异的紫光,手中把玩着半块刻有"玄"字的玉牌,"可惜啊,就算你找到笔记,也来不及了。"
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刀刃上的北斗纹泛起微光:"你以为用太子做祭品,引动龙脉就能掌控天下?你别忘了,当年钦天监的大火,就是为了阻止你们这些疯子!"他的脑海中闪过父亲临终前的画面,那时的老人浑身是血,却依然死死护着怀中的铁盒。
督主发出刺耳的笑声,玉牌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当年?你以为那是意外?"他的声音充满嘲讽,"那场大火,不过是为了烧掉所有证据。你父亲以为藏起笔记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从他发现秘密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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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张小帅挥刀劈向督主。然而,刀刃穿过对方身体,只带起一阵紫雾。督主的身影突然分裂成数个虚影,从不同方向发动攻击。苏半夏甩出银针,却被虚影轻易避开,反而触发了地面的机关。
"小心!是玄钩卫的困龙阵!"苏半夏大喊。只见四周的钩形锁链开始收缩,锁链上的黑色雾气腐蚀着空气,所过之处,砖石皆化为齑粉。张小帅感觉呼吸愈发困难,体内的真气也在被疯狂吸食。
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想起笔记中的记载,将铜环按在浑天仪的北斗星位上。刹那间,古老的仪器发出轰鸣,北斗七星的图案在雾气中亮起,与铜环产生共鸣。督主的虚影发出痛苦的嚎叫,开始逐渐消散。
"不可能!"督主的本体显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可能破解得了......"他的话未说完,苏半夏突然将浸满黑狗血的绳索套向他的脖颈。绳索触及督主身体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紫色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我父亲的笔记里,早就写了你的弱点。"张小帅挥刀斩向督主的手臂,绣春刀上的北斗纹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玄钩之术,虽借龙脉之力,但最忌至阳之物。而黑狗血,正是你们的克星!"
督主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崩解。他在消散前,将玉牌抛向天空,玉牌化作无数碎片,消失在雾气中:"张小帅,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八月十五子时,祭天台......"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回声。
当雾气散去,晨光刺破云层。张小帅和苏半夏望着手中的笔记和铜环,深知这场战斗远未结束。紫禁城方向,观星台的轮廓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一场关乎天下安危的决战,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还有两天。"苏半夏看着天边翻涌的乌云,银簪在晨风中嗡嗡作响,"我们必须在祭天大典前找到破解之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的眼神坚定,与张小帅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明白,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将决定大明的命运。
他们转身离开钦天监,脚步坚定。身后,残破的观星仪器在风中摇晃,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也在见证着新的传奇即将展开。而在京城的暗处,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酝酿......
丹炉锁魂
暮色如墨,层层浸染着紫禁城的琉璃瓦。祭天台四周的铜鹤灯台燃起幽蓝火焰,在地砖缝隙间流淌的水银折射下,整个高台恍若漂浮在幽冥血海之上。随着更夫敲响初更梆子,地底传来沉闷的齿轮转动声,巨大的丙字炉在千斤锁链的牵引下缓缓苏醒,炉壁上镶嵌的三百六十枚飞鱼纹铜钉同时亮起猩红光芒。
太子朱翊钧被缚在丹炉中央的七星锁链上,月白色的中衣早已被冷汗浸透。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生辰八字化作金色符文,顺着锁链渗入丹炉内壁的飞鱼图腾。那些鳞片状的纹路仿佛活物般蠕动,将符文与他的命格熔铸成诡异的咒印。幽蓝火焰突然暴涨,一只由阴魂凝聚的钩形虚影在火焰中成型,每一次摇曳都带起阵阵凄厉的哀嚎。
"时辰已到。"黑暗中传来沙哑的低语。戴着玄铁手套的手抚过墙上凹凸不平的飞鱼图腾,指甲在"张小帅"三字的朱砂圈痕上反复摩挲。这人穿着东厂提督的蟒袍,腰间却悬挂着九枚刻满星图的玉牌,正是玄钩卫的至尊信物。他抬手间,祭坛四角的青铜鼎同时喷出紫烟,烟雾在空中凝聚成督主的虚影。
"大人,那张小帅已破解了钦天监的星图。"虚影语气中带着不安,"他手中的铜环与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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