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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夏扶住受伤的张小帅,望着字条神色凝重:“他们早就布好了局,摆明了要引我们入瓮。”
“正合我意。”张小帅握紧染血的绣春刀,目光冰冷如霜,“我倒要看看,这‘玄钩’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用飞鱼纹草菅人命!”他想起验尸房里那二十七具无名尸体,想起他们指节上的烙痕、后颈的压痕,还有那诡异的丹砂红。这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早已不是简单的查案,而是关乎整个京城安危的生死之战。
回到顺天府,李大人看着带回的残片和账簿,脸色阴沉:“赵承煜余党竟与西苑有勾结!这些磁石粉和丹砂红,分明是炼丹房的特供材料。”他展开密报,“据线报,近日西苑戒备森严,王公公频繁出入,炼丹房日夜火光冲天,还传出诡异的 chanting 声。”
张小帅将烧焦的账簿残页铺在案上,与《方士秘录》对照:“古籍记载,飞鱼纹入丹可镇人魂,但缺末道的三钩残纹......”他的手指停在“聚怨成煞,以活人为引”的朱砂批注上,“他们是要用活人炼制邪丹!”
苏半夏取出从赌场带回的铜牌,背面刻着的“丙”字在烛光下泛着暗红:“云锦阁、丙字炉、玄钩......明日酉时,必定是场恶战。”
窗外,乌云压城,雷声滚滚。张小帅望着手中残缺的字条,飞鱼服袖口金线刺绣的鱼尾仿佛在黑暗中摆动。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前方等待着的,是比想象中更可怕的阴谋。而他,作为飞鱼纹的守护者,无论面对怎样的黑暗,都绝不会退缩半步。
钩纹赌渊
夜幕下的雀金阁灯火辉煌,鎏金灯笼将廊柱照得通红,丝竹声、骰子声与赌徒的吆喝声交织成一片奢靡的漩涡。张小帅身着藏青绸缎长衫,腰间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轻晃,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苏半夏扮作娇俏丫鬟垂眸跟在身后,袖中弩箭早已上弦。
“张公子,好久不见。”一个阴柔的声音从左侧传来。赌场老板王胖子摇晃着肥硕的身躯走来,紫袍上的金线牡丹随着动作扭曲变形,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听说您在查什么无名尸案?不过这京城每天死那么多人,您何必跟死人较劲呢?不如在这里玩两把,说不定能转运。”
张小帅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扳指,目光扫过王胖子袖口若隐若现的暗纹——那是半枚飞鱼残纹,三钩缺末道的形状与死者指节烙痕如出一辙。“王某人消息倒是灵通。”他轻笑一声,将一锭银子拍在荷官托盘中,“骰宝,押大。”余光却死死盯着王胖子腰间新换的蹀躞带,铜扣上刻着的“丙”字与从死者指甲缝提取的磁石粉包装袋印记完全相同。
王胖子肥厚的手掌搭在张小帅肩上,一股浓烈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张公子有所不知,这雀金阁的骰子可认人。”他话音未落,骰盅揭开,三个“幺”在盏中滴溜溜打转。荷官谄媚地将银子推回来:“公子好运气,通杀!”
张小帅挑眉,指尖划过桌面暗格凸起的鱼形纹路——这是赵承煜当年惯用的机关设计。“王某人既然说骰子认人,”他突然反手扣住王胖子手腕,绣春刀已出鞘三寸,“那这飞鱼纹的账,是不是也该算一算了?”
赌场内瞬间死寂。王胖子脸上肥肉抖动,身后十几个打手抽出弯刀,刀刃泛着诡异的幽蓝。苏半夏迅速甩出袖中软鞭缠住最近的杀手,弩箭破空声接连响起。张小帅刀锋逼向王胖子咽喉,却见对方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张小帅,你以为只有尸体上有飞鱼纹?”
话音未落,二楼雅间的雕花窗突然炸开。数十名黑衣死士破窗而下,每人后颈都烙着完整的飞鱼纹,鱼眼处还嵌着暗红丹砂。张小帅瞳孔骤缩——这丹砂红与西苑炼丹房流出的药粉颜色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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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证物!”张小帅大喝一声,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暗器。混战中,他瞥见王胖子趁机退入密室,门扉闭合前,墙上悬挂的《百鱼图》突然翻转,露出暗格里堆积如山的飞鱼服残片,每一片都烙着三钩缺末道的残纹。
苏半夏掷出烟雾弹,拉着张小帅退到赌桌后。“张大哥,那些死士的出招路数,和三年前赵承煜的贴身侍卫一模一样!”她的弩箭精准射断一名杀手的弓弦,“还有丹砂红,西苑炼丹房向来戒备森严......”
“王胖子的蹀躞带扣刻着‘丙’字,”张小帅扯开杀手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刺青——半枚飞鱼纹旁赫然绣着“丙戌”二字,与赵承煜生辰相同,“这不是巧合。他们在收集飞鱼纹残片,用活人炼丹!”
爆炸声突然响起,整座赌坊开始晃动。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终于赶到,却见王胖子在密室内点燃了火药。张小帅不顾浓烟冲进密室,只抢到半本烧焦的账簿,残页上“云锦阁转运”“丙字炉火候已足”的字迹依稀可辨。
“追!”张小帅冲出火场,却见王胖子正被一辆黑篷马车接走。马车帘幕掀开的瞬间,他瞥见车内人袖口的飞鱼纹——那是完整的金线刺绣,鱼嘴大张,仿佛要吞噬月光。
回到验尸房,张小帅将账簿残页与《方士秘录》对照。泛黄的古籍上,朱砂批注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飞鱼缺尾,聚怨成煞;活人入鼎,丹成通神。”苏半夏举起从杀手身上搜出的铜牌,背面刻着的“玄钩”二字与三年前赵承煜密室暗格的笔迹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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