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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吻合。"张小帅抓起泛黄的账册残页,烛火照亮"五月初七"的日期,墨迹边缘的晕染痕迹与赌筹上"赵"字的落笔走势如出一辙。他的喉结滚动,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赵承煜升任百户那日,就是这场阴谋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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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七日前,乱葬岗第七具无名尸,后颈处的飞鱼烙痕还带着新鲜的焦糊味;三日前,雀金阁赌坊里,赵沉舟锁骨处的飞鱼图腾随着呼吸起伏;昨夜,陈明德老仵作的尸身,手中死死攥着半片染血的飞鱼服残片——所有碎片在此刻拼成完整的图景。
"他们用飞鱼纹标记同党,将军饷熔铸成赌筹。"张小帅展开从赌场带回的银质赌筹,对着烛光转动,边缘处的"赵"字微缩印记在光影中时隐时现,"那些被'赐棺'的小校,不过是发现官服夹层藏着火器图纸的替死鬼。"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苏半夏反应极快,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钉入木柱的闷响中,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短刃泛着淬毒的幽蓝。张小帅旋身挥刀,绣春刀与短刃相撞,火星四溅。
"百户府的死士。"张小帅看清对方腰间的飞鱼纹令牌,瞳孔骤缩。那令牌鱼眼处的磨损痕迹,与赵承煜书房暗格里的密匣锁孔完全吻合。打斗间,他瞥见对方后颈隐约的飞鱼烙痕——和赵沉舟如出一辙。
密室内突然响起齿轮转动的声响。整面墙壁轰然翻转,露出后面整齐排列的黑棺。棺盖上的飞鱼纹泛着诡异的青芒,棺缝间渗出暗红的液体。苏半夏捂住口鼻,声音发颤:"这些棺材......里面不会都是......"
"漕帮兄弟。"张小帅的刀刃抵住死士咽喉,目光扫过棺椁,"他们被做成'活地图',后背的皮肤被剥下来,用来绘制运送火器的路线。"他想起陈明德生前的推断,死者胃里的银砂,指甲缝里的孔雀蓝丝线,此刻都有了答案。
死士突然发出阴鸷的笑,咬破口中毒囊。张小帅还未及阻拦,对方已七窍流血倒地。与此同时,密道深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火把的光晕在石壁上晃动,越来越近。
"走!"张小帅抓起账册和飞鱼服残片,拉着苏半夏冲进另一条暗道。潮湿的石壁上渗出暗红血渍,混着霉味的冷风灌进领口。他们在九曲十八弯的密道里狂奔,身后的追兵喊声震天。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一丝光亮。当他们跌跌撞撞冲出暗道时,发现自己置身于护城河的芦苇荡中。远处,百户府的方向火光冲天,喊杀声隐隐传来。张小帅望着熊熊燃烧的府邸,手中的绣春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赵承煜不会坐以待毙。"他握紧苏半夏的手,"那些黑棺里的漕帮兄弟,还有失踪的火器图纸,这一切的背后......"
"还有更大的阴谋。"苏半夏接口道,她的眼神坚定,"张大哥,我们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晨光刺破云层时,两人站在残破的城墙上。张小帅展开染血的账册残页,"五月初七"的字样在朝阳下格外醒目。他知道,这场始于飞鱼纹的阴谋,远未结束。而他腰间的绣春刀,必将劈开重重迷雾,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因为那些冤死的亡魂,那些被践踏的正义,都在等着他用这把刀,讨回一个公道。
钩痕疑云
顺天府的秋雨裹着寒意渗入验尸房的砖缝,油灯在穿堂风中明明灭灭。张小帅将赌筹、账册残页摊在斑驳的榆木桌上,苏半夏手持放大镜,指尖抚过飞鱼服袖口的银线刺绣。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啼叫,惊飞一片雨雾,惊得烛芯爆出一簇火星。
"张大哥!"苏半夏突然压低声音,将拓片与袖口残纹重叠。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棂洒落,完整的飞鱼图案在银线与墨迹间浮现,可第四道钩刺处却多出一道浅痕,像是后来补刻的印记,"仵作房的尸身烙痕只有三道钩,这些新出现的浅钩......"
话音未落,张小帅已抄起绣春刀。金属出鞘的清鸣划破死寂,他侧身挡在苏半夏身前,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四周。墙角的阴影里,一滴水珠顺着梁木坠落,在青砖上砸出轻响——这不该是秋雨的节奏。
"小心暗格!"张小帅猛地拽住苏半夏翻滚。方才站立的地面轰然裂开,三支淬毒的透骨钉擦着耳畔飞过,钉入墙面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暗门开启的瞬间,七个蒙着黑巾的杀手鱼贯而入,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百户府的狗!"张小帅挥刀劈向领头之人。绣春刀与弯刀相撞,火星四溅的刹那,他瞥见对方腰间晃动的令牌——飞鱼纹的第四道钩刺处,同样有一道浅痕。记忆如闪电划过:三日前在乱葬岗,第七具无名尸指甲缝里提取的孔雀蓝丝线;赵沉舟临死前,喉间挤出的半句话"太子的......钩影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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