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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客官,要来一局吗?"庄家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张小帅转头,只见庄家戴着玄色斗笠,青布衫袖口绣着银线飞鱼纹,尾鳍处三道银钩缺了末道,恰似被利刃削去的残痕。这细节与他在"赐棺案"死者后颈发现的飞鱼压痕特征完全吻合,让他不禁想起陈明德老仵作临终前的叮嘱:"小帅,凡有飞鱼纹出现的地方,必藏着惊天秘密。"
"押小。"张小帅将一锭碎银拍在赌桌上,目光却死死盯着庄家的手。骰子在青瓷碗中飞速旋转,他的余光瞥见西厢房的门又开了一条缝,一个黑衣人闪身而出,怀里抱着个沉甸甸的木箱,箱角露出半截金丝楠木——与"赐棺案"的棺椁材质相同。
"开!大!客官,对不住了。"庄家皮笑肉不笑地收起银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张小帅眼前晃了晃。张小帅突然抓住对方手腕,冷声道:"阁下这袖口的飞鱼纹,与顺天府多起命案颇有渊源,不知作何解释?"
赌场瞬间安静下来。赌客们纷纷后退,生怕惹上麻烦。庄家的眼神骤变,反手甩出软鞭,鞭梢直取张小帅咽喉。他侧身躲过,柳叶刀出鞘,刀刃与软鞭相撞,溅起串串火星。随从们见状,抽出短刀围了上来。
混战中,张小帅瞥见公子哥悄悄往后门退去。他虚晃一招逼退庄家,转身追了上去。穿过狭窄的回廊,他看见公子哥将木箱交给一个蒙面人,低声道:"按计划行事,八月十五前务必准备妥当。"蒙面人点头,扛起木箱消失在夜幕中。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张小帅闻声闪避,箭矢擦着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木柱。他转身望去,只见庄家带着一群打手追了过来,脸上的刀疤在夜色中狰狞可怖:"张小帅,知道得太多,可是要死人的!"
一场恶战就此展开。张小帅在狭小的过道里闪转腾挪,柳叶刀上下翻飞。他凭借着对人体要害的熟悉,专攻下盘和关节,很快放倒了几个打手。但对方人多势众,他身上渐渐添了几道伤口。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带着捕快及时赶到,弩箭连发逼退敌人。
当张小帅回到赌场时,发现西厢房早已人去楼空。只在地上捡到半枚银扣,边角处刻着缠枝莲纹,与顺天府尹玉带扣上的暗纹如出一辙。他握紧银扣,望着渐渐熄灭的灯火,心中已然明了:这雀金阁,不过是巨大阴谋中的冰山一角,而他,绝不会就此罢手。这场血色赌局,才刚刚开始。
银钩索命局
雀金阁内蒸腾的汗臭混着龙涎香,熏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张小帅攥着半锭碎银的手掌沁出冷汗,青铜烛台上摇曳的火光将赌桌映得忽明忽暗。
"这位客官要押哪注?"玄色斗笠下,庄家的声音裹着笑意向他压来。那人骨节嶙峋的手指叩击着檀木桌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仿佛催命的鼓点。张小帅抬头瞬间,正对上对方袖间若隐若现的飞鱼纹银扣——银线缠绕的鱼身,尾鳍处缺了第三道钩刺,恰似被利刃削去的残痕。
记忆如惊雷炸响。三个月前的深夜,验尸房的铜灯盏爆出灯花,他掀开第七具无名尸的裹尸布。死者后颈那道诡异的压痕在烛光下泛着青灰,皮肤表面平整无灼伤,却清晰印着半枚飞鱼形状的凹陷——与眼前这银扣的纹路分毫不差。当时结案报告被草草定为"江湖仇杀",可他分明在压痕边缘检测到了银质残留。
"押...押大。"张小帅故意让声音发颤,将碎银推出去时,袖中暗藏的柳叶刀滑入手心。他余光瞥见庄家身后的屏风后闪过衣角,正是顺天府尹失窃的镶玉带扣特有的缠枝莲纹。
骰子在青瓷碗中飞速旋转,清脆的撞击声里,张小帅突然暴起:"且慢!这骰子有鬼!"刀刃划破空气,直取庄家咽喉。对方反应极快,斗笠下寒光一闪,软鞭如毒蛇般缠向他手腕。两人在赌桌间缠斗,打翻的筹码噼里啪啦落了满地。
"张小帅,敬酒不吃吃罚酒!"庄家的声音变得凶狠,软鞭突然甩出三枚淬毒钢珠。张小帅侧身翻滚,钢珠擦着耳畔飞过,在立柱上腐蚀出三个焦黑的孔洞——是销骨散!他反手甩出验尸用的银针,精准刺入对方肩井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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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闷哼一声,软鞭力道稍懈。张小帅趁机扯下对方斗笠,露出的刀疤脸让他瞳孔骤缩——这人赫然是"赐棺案"目击证人描述的神秘黑衣人!更骇人的是,对方后颈赫然烙着完整的飞鱼图腾,尾鳍处的三道钩刺与银扣形状完全吻合。
"说!飞鱼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张小帅的刀刃抵住对方颈动脉。赌场内早已乱作一团,打手们抽出钢刀围拢过来,而二楼雅间的珠帘后,传来玉佩相撞的轻响。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射来三支透骨钉。张小帅本能地后仰,钉子擦着鼻尖钉入身后的墙壁。庄家趁机挣脱束缚,甩出烟雾弹。浓雾弥漫间,张小帅听见密道开启的声响,他握紧染血的银扣追了上去。
密道内腐臭扑鼻,墙壁上每隔三步就嵌着飞鱼纹烛台。转过三个拐角,眼前豁然开朗。密室里堆满木箱,撬开竟是漕帮失踪的官银,每锭底部都刻着缺尾飞鱼纹。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墙角铁架上整齐排列着七具尸体,右手无名指均烙着半枚飞鱼——正是"赐棺案"死者的诡异死状重演。
"张仵作,好手段。"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张小帅抬头,只见二楼回廊上站着个华服公子,腰间羊脂玉坠子泛着冷光——正是顺天府尹失窃的玉带扣。对方摇着折扇,身后跟着的侍卫甲胄上,赫然绣着完整的飞鱼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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