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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握紧拳头,眼神坚定:“继续查!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让那些凶手付出代价,还死者一个公道!”
窗外,晨光刺破云层,照亮了这座古老的都城。但在这光明之下,黑暗的阴谋仍在悄然酝酿。张小帅知道,自己与邪恶的斗争,才刚刚开始。而那血色的真相,终将大白于天下。
漕船秘辛
子时三刻的雨丝如针,密密麻麻扎在雀金阁斑驳的琉璃瓦上。张小帅紧贴着潮湿的砖墙,飞鱼服残片在怀中硌得生疼。二楼虚掩的窗棂间漏出昏黄烛光,将窗纸上晃动的人影拉得扭曲变形。
"慌什么?"带着京腔官威的声音突然响起,字字透着冷厉,"百户大人早有安排。明晚漕船靠岸,把剩下的......"
话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张小帅瞳孔骤缩,手按在腰间短刀上。就在这时,一声闷哼穿透雨幕,伴随着重物坠地的声响。腐臭味混着血腥气顺着门缝渗出,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暗红的溪流。
靴底碾过青苔的瞬间,张小帅突然僵住。门缝渗出的液体表面泛着诡异的油光——是尸油。他猛地踹开雕花木门,眼前景象让呼吸凝滞:刀疤脸庄家瘫坐在太师椅上,咽喉插着半截银簪,双眼圆睁;另一名华服男子仰面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把绣春刀,刀柄上缠着的金丝穗子还在轻轻摇晃。
"北镇抚司......"张小帅蹲下身,目光锁定在死者腰间的铜符。半块刻着"百户"字样的令牌边缘残缺,与他在赌场缴获的残片严丝合缝。更惊人的是,死者袖口露出的皮肤下,赫然纹着半朵缠枝莲——那是庆王府死士的标记。
烛火突然剧烈摇晃,窗外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翻身滚向桌底,三支透骨钉擦着发梢钉入梁柱。当他摸出验尸用的银针时,针尖已泛起幽蓝——淬了鹤顶红。
"张仵作好本事。"阴冷的声音从梁上传来。黑衣人倒挂在雕花横梁上,青铜面具遮住半张脸,腰间绣春刀的穗子滴着水,"可惜,知道太多的人......"话音未落,张小帅甩出柳叶刀,刀刃划破对方衣袖,露出小臂上的飞鱼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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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斗在狭小的房间内展开。张小帅避开对方的锁喉手,余光瞥见墙角的檀木匣。当他用刀柄击碎木匣时,数十封密信散落满地:火漆封印上的北镇抚司标记与庆王府朱印交相辉映,信笺上用朱砂写着"漕船七号火器八月十五"等字样。
"原来用飞鱼纹杀人,是为了转移私铸火器的漕船!"张小帅挥刀逼退敌人,刀刃削掉对方面具一角。月光透过窗棂,照见黑衣人脸上狰狞的疤痕——正是三日前在乱葬岗消失的漕帮舵主。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雷声炸响的瞬间,密道传来机关转动声。张小帅抓起密信翻身跃向窗口,却见楼下涌出数十名锦衣卫。为首者身着绯色官服,腰间玉佩在雨中泛着冷光——竟是本该在诏狱受审的王雄百户。
"张小帅,敬酒不吃吃罚酒。"王雄的绣春刀出鞘,刀刃映出他扭曲的脸,"明晚漕船靠岸,就是你葬身鱼腹之时。"他抬手示意,锦衣卫们举起火把,火光照亮了街边停靠的马车——车厢缝隙里渗出暗红液体,车轮碾过的泥地里,赫然印着飞鱼形状的车辙。
张小帅握紧密信,突然想起陈明德老仵作临终前的血书。当时老人用最后的力气在他掌心写下"漕运飞鱼逆鳞",此刻终于连成完整的脉络。他转身跃入雨幕,身后追兵的喊杀声与雷鸣混作一团。
三日后的深夜,通州码头笼罩在薄雾中。张小帅藏身废弃的粮囤后,看着七艘商船缓缓靠岸。船头悬挂的灯笼无风自动,红色光晕里,每艘船帆都绣着完整的飞鱼纹。舱门打开的瞬间,数十个木箱被抬出,箱子缝隙里渗出的不再是血水,而是黑色火药。
"动手!"随着一声暴喝,无数黑衣人从暗处涌出。张小帅认出为首者腰间的飞鱼纹玉佩——正是王雄的贴身之物。打斗声惊破夜空,柳叶刀与绣春刀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对方的脸。当那张戴着人皮面具的脸被削落时,张小帅后退半步,喉间发出压抑的惊呼——面具下,竟是本该死去的顺天府尹!
"很意外?"顺天府尹抹去嘴角血迹,眼中闪过阴鸷,"飞鱼计划筹备十年,就等这最后一步。"他扯开衣领,后颈烙着完整的飞鱼纹,"庆王殿下的火器,将在八月十五的烟花中,送当今圣上一程。"
话音未落,东厂的火把突然照亮码头。李大人带着番子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蟒袍玉带在火光中泛着冷光:"谋逆之罪,十恶不赦!"他转向张小帅,目光中带着赞许,"张仵作,这次你立了大功。"
混战中,王雄突然掏出火折子掷向商船。瞬间,熊熊烈火吞没了整支船队,那些装着秘密的木箱在火中炸裂,露出里面刻着飞鱼纹的火器。张小帅在浓烟中奋力追寻王雄的踪迹,却见对方跳入河中,顺流而下。水面上,只漂浮着半张烧焦的密信,隐约可见"督主府"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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