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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的左手抖着摸向腰间的“蒜香药囊”,右手却精准地将鹤顶红晶推到第三道带弧度的倒钩旁:“大人您看,这弧度像不像丹炉风门的开合度?”他忽然掀开袖口,露出腕间被毒烟熏出的淡青印子——那是今早偷闻丹炉气味时留下的,“鱼尾弧度对‘试药阶位’,头道钩是‘药引’,二道钩是‘试毒人’,三道钩……”
“是‘活药鼎’。”张小帅忽然想起九爷塞在他袖里的密报——半片带血的指甲,甲床刻着“丙”字,“西苑杂役说‘尊使丢活人指甲进丹炉’,指甲就是‘试药者烙印’。头道钩对应‘甲’字甲,二道钩‘乙’字甲,三道钩……”他的银针戳进鹤顶红晶,针尖立刻泛起黑锈,“是‘丙’字甲,专供‘师尊’炼‘活人丹’的‘鼎炉’。”
九爷的旱烟杆从密室窗缝伸进来,烟袋锅冒着的火星溅在朱砂上,竟把“头道钩”的粉末烫出个缺口:“格老子的!昨儿粪车暗桩说,丹炉灰里掺着指甲灰——‘甲’字灰飘后巷,‘乙’字灰倒西苑,‘丙’字灰……”他忽然从烟袋里抖出撮带硫黄味的灰,“跟督主当年的‘护民铃’残片烧出来的一个味!”
大牛抱着新拓的丹炉砖闯进来,砖面的飞鱼倒钩在烛光下投出影子,竟与石桌上的毒药三角重叠:“奶奶的!俺在丹炉底看见刻字——‘甲不入寅,乙不碰卯,丙不沾辰’,跟咱摆的倒钩间距一个路数!”他忽然指着砖面第三道钩的鱼尾弧度,“这弧度像不像枯手掐人时的指弯?”
张小帅的绣春刀鞘敲在石桌上,刀鞘上的“正”字被毒药粉末覆住,却在烛火下显露出督主当年的血纹:“督主遗诏里的‘飞鱼三钩’,不是机关符号,是炼丹工序图。”他忽然摸出藏在刀柄里的残页——那是从督主旧物里翻出的丹炉草图,鱼尾弧度处用朱砂写着“活人试药,阶阶催命”,“头道钩炼‘护心散’,给乞儿做药引;二道钩炼‘蚀骨粉’,供缇骑试毒;三道钩……”
“是‘丹火毒’,拿旧部炼‘长生丹’!”阿吉忽然想起在丹炉灰里捡的焦黑指甲——根部刻着“丙”字,此刻与石桌上的鹤顶红晶一碰,竟腾起淡蓝烟雾,“‘丙’字甲对应‘师尊’的‘活药鼎’,指甲丢进炉里,丹火就带着试药人的‘执念’……”他的左手忽然塞进嘴里啃指甲,却不小心咬到指尖的蒜汁,“嘶——这味儿,跟枯手袖口的硫黄味一样!”
密室的烛火忽然被穿堂风扯得歪斜,映着阿吉新画在墙上的“丹炉工序拆解图”:头道钩标着“乞儿巷寅时”,二道钩画着“缇骑营卯时”,第三道钩旁,歪歪扭扭写着“西苑丙时”——正是九爷探到的“活人指甲投掷时辰”。张小帅忽然抓起桌上的砒霜,撒在飞鱼倒钩的二道窄处:“寅时三刻炼砒霜,对应东厂抓乞儿的时辰;卯时二刻加鹤顶红,是缇骑试毒的‘毒发期’……”
“那第三道钩的鱼尾弧度……”九爷的旱烟杆敲了敲砖面,“丙时初刻丢‘丙’字甲,正好是督主当年遇害的时辰!”他忽然从烟袋里摸出半片糖纸——老孙头临终前攥的飞鱼暗纹,此刻铺在石桌上,倒钩间距竟与毒药三角、丹炉砖刻完全重合,“格老子的!枯手用督主旧部的指甲炼丹,鱼尾弧度就是他们的‘护民志’——炼一次丹,灭一次‘钩子’!”
大牛忽然拍了拍锅盖盾,盾面的“护民”血字被毒药粉末蹭得发暗,却在烛火下显出督主手印的轮廓:“大人,咱去丹炉底找‘丙’字甲!俺盾牌能扣炉门,阿吉撒蒜香粉破毒烟,九爷……”
“九爷去偷他娘的‘试药名册’!”九爷忽然把旱烟杆往腰带里一别,掏出用阿吉废铜丝做的“撬锁钩”——钩头弯成飞鱼倒钩的弧度,却在尾端缠了圈蒜叶,“格老子的!当年督主护着的‘丙’字旧部,如今轮到咱护了——走,让那‘师尊’瞧瞧,他的‘丹火钩’,烧不化咱市井的‘护民蒜’!”
当寅时的钟声惊飞栖在丹炉上的夜枭,张小帅攥着飞鱼倒钩的铜丝模型冲在最前,指尖的朱砂粉末混着蒜香,在夜风里扬起细不可见的光。阿吉跟在身后,左手抖得厉害,却把“蒜香爆火粉”攥得死紧——这包混着朱砂、砒霜、鹤顶红的“毒之毒”,此刻裹着蒜香,竟成了破局的“药之药”。
丹炉的青焰在远处腾起,映着枯手抛进炉里的“丙”字指甲——甲床刻着的“护”字残笔,在火里忽明忽暗。但这次,随着阿吉的“蒜香爆火粉”炸开,随着大牛的锅盖盾扣住炉门,随着九爷的撬锁钩勾出“试药名册”,那道鱼尾弧度的倒钩影子,竟在丹火与蒜香的碰撞里,渐渐裂成了“护民”的“护”——不是炼丹的钩,是救人的盾,是用凡人的血与泪、善与勇,在丹毒与权谋里,硬生生砸出的、亮堂堂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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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缉凶录·陆:丹炉谜局》
三、名册现形:当烟火撞上名册
密室里的松明火把“噼啪”爆响,火星溅在老王(注:九爷市井诨名)油乎乎的青布衫上,他盯着石桌上拓印的飞鱼纹倒钩,旱烟杆抖得几乎敲不住火盆沿:“格老子的!富商暴毙前攥着带倒钩的玉佩,小吏死前穿的官靴绣着飞鱼纹,当铺掌柜的账本扉页还画着这劳什子钩子……感情全是东厂的‘试药标签’?”他往火盆里丢了块硫磺,蓝焰腾起时映得阿吉手里的验尸格目发颤——格目上,死者指甲的青灰程度竟与飞鱼纹倒钩的间距一一对应。
张小帅的绣春刀鞘敲在石桌上,刀鞘边缘还沾着今早从西苑偷拓的砖纹:“不是logo,是‘试药阶位图谱’。”他抽出银针,针尖蘸了阿吉新配的蒜汁,往飞鱼纹第三道倒钩上一点,银针立刻泛起紫斑,“头道钩对应‘护心散’试药人,指甲青灰至甲床;二道钩是‘蚀骨粉’,青筋爬满小臂;三道钩……”他忽然想起当铺掌柜七窍流血的惨状,“是‘丹火毒’,直接攻心致死。”
阿吉的左手抖着摸向腰间的“蒜香药囊”,右手却精准地翻开《市井亡者名录》——名录上三十七个名字旁,都画着歪扭的飞鱼倒钩。他忽然指着“陈记当铺”那页:“大人您看,掌柜的死前三天买过‘吉祥糖铺’的芝麻糖——糖纸上的‘吉’字缺了右半拉,跟飞鱼纹头道倒钩的弧度一模一样!”
大牛抱着新收的证物闯进来,陶瓮里装着从乞儿巷捡的碎玉佩,每片残玉上都刻着半只飞鱼:“奶奶的!俺去巷口问过,这玉佩是东厂小旗赏给叫花子的——说是‘御赐仙药引子’,实则让他们试毒!”他忽然举起一片残玉,断口处嵌着半粒带“甲”字刻痕的芝麻,“九爷您瞧,这‘甲’字芝麻,跟咱在富商指甲缝里发现的一模一样!”
老王的旱烟杆“当啷”掉进火盆,惊得火盆里的硫磺块“噼啪”炸开:“格老子的!吉祥糖铺是试药中转站——糖纸上的‘缺钩吉’,就是‘头道钩试药人’的暗号!去年王寡妇家的狗突然不咬人,准是吃了带‘护心散’的毒糖,舌头麻了没法叫!”他忽然从烟袋里摸出片带血的指甲,甲床刻着极小的“乙”字,“杂役说,东厂给试药人指甲刻天干——‘甲’字试头毒,‘乙’字试二毒,‘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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