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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他扯了扯大牛的袖子,看晨雾里渐渐亮起的灯火,“回衙把当票钉在案头——咱的飞鱼服,不当银钱,只当民心,让这应天府的人知道,咱穿补丁的锦衣卫,腰牌有残角,可心没缺角,装得下天下的苦,也护得住人间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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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渐散时,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巷里。飞鱼服的补丁在晨光里晃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子——那不是锦缎的华丽,是凡俗的真意,是獬豸纹下最本真的魂:不图当尽世间物,只愿守着心里的“民”,让每块补丁都缝着百姓的盼,每道残角都引着人间的光,在应天府的风里,走出条踏踏实实的路,不偏不倚,不矜不伐,带着残服的暖,照亮自己,也温暖别人。
《锦衣巧局篇·玄衣迷局》
第三章:空袋与千户的箴言
寅时五刻,应天府的赌坊漏雨的瓦当“滴答”落着水,砸在张小帅空瘪的钱袋上。他捏着袋口磨毛的粗布,忽然想起上任时千户大人拍着他肩膀说的话:“清风班嘛,专啃硬骨头的——没银子、没兵卒,靠的就是个‘巧’字。”可此刻袋里连买张饼的铜钱都没有,巧劲再足,也架不住跑腿时肚子“咕噜”叫。
他摸了摸腰间的残角腰牌,青铜表面还沾着昨夜查案时的泥点。赌坊角落的烛火晃了晃,穿玄色披风的中年人从阴影里抬了抬眼,兜帽下露出半张脸,下颌的青茬间嵌着颗黑痣,正盯着他冷笑——那眼神像极了去年在“圣恩赐棺”案见过的提刑司余党,袖口露出的獬豸纹刺绣缺了只角,与他的腰牌残角遥相呼应。
“头儿,那家伙盯着咱半个时辰了。”大牛凑过来,鬼头刀把在袖管里磨得发响,“玄色披风、獬豸纹袖口,莫不是冲咱的残角来的?”
张小帅盯着中年人指尖转动的玉扳指,扳指刻着半朵荼蘼花——正是提刑司余党的标记。他忽然想起赌坊庄家说过的“困魂阵”,银钱为饵,残角为引,而此刻这中年人,怕就是那根牵线的“丝”。
第四章:玄衣与残角的暗战
中年人忽然抬手,朝奉立刻捧着个漆盒过来,盒面刻着完整的獬豸纹,却在眉心处留了个缺口——正好能嵌进张小帅的腰牌残角。
“张旗牌,别来无恙?”中年人掀开兜帽,黑痣在灯火下泛着油光,“听闻清风班缺银钱,张某不才,愿以纹银百两,换您腰间那枚残角腰牌——如何?”
周围赌客的目光“刷”地聚过来,有人盯着漆盒的缝隙,有人摸着袖中的短刀。张小帅注意到中年人披风下摆沾着的草屑——是城西乱葬岗的野蒿,正是“烬魂阵”旧地的植被。他的腰牌残角突然发烫,与漆盒的獬豸纹缺口形成共振,竟在地面投出个“局”字——那是提刑司的“困龙局”,用重利锁人,以残角破阵。
“百两纹银?”他冷笑一声,指尖划过腰牌残角的“悔”字刻痕,“可惜啊,这残角跟了张某五年,断过刺客的刀,沾过老百姓的血,您老这漆盒虽精致,却装不下它的‘巧’。”
中年人眼神一暗,袖口的獬豸纹刺绣突然“崩”开线,露出底下的银线——线尾系着枚火漆印,獬豸纹缺角处正是他腰牌的形状。赌坊后堂忽然传来“哐当”声,是老王踢翻了装艾草灰的竹筐——这是他们约定的“破局信号”。
第五章:巧劲与人心的破局
艾草灰混着雨水扑进赌坊,中年人袖口的银线“滋滋”作响,漆盒的獬豸纹缺口竟凝出细霜。张小帅趁机扫了眼赌客——穿灰衫的货郎攥着骰子的手在抖,戴斗笠的老汉袖口露着飞鱼服残片补丁,分明是清风班安插的暗线。
“您老以为用银钱就能困住咱?”他扯下腰间残角腰牌,牌面的铜锈落在漆盒上,竟让“局”字裂成两半,“当年千户大人说‘巧’字当头,这‘巧’不是投机,是懂人心——您瞧这赌坊里,有咱的弟兄,有被你们害过的老百姓,就算没银子,咱也能借‘人心’破局。”
中年人忽然拔刀,刀鞘刻着完整的獬豸纹,却在刀柄处缠着半截红绳——正是小叫花子丢失的那根。可刀光未落,就被大牛的鬼头刀架住,刀穗上的“心灯”残片映着中年人惊恐的眼:“你、你怎么知道我藏了‘烬魂阵’的阵眼?”
“因为您老披风上的野蒿,跟乱葬岗棺木里的药粉一个味。”张小帅摸出从漆盒缝隙里抠出的碎银,银角刻着“提刑司造”的暗记,“百两纹银?不过是用老百姓的血钱设的局,可您忘了,残角腰牌的‘巧’,从来不是破阵,是让设局的人,自己看见‘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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