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小说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本站广告仅展示一次,尽可能不去影响用户体验,为了生存请广大读者理解

第26章 单元3:晚饭只有草 续(第6页)

“给老瘸子他们。”张小帅把地契塞进老瘸子手里,看他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让他们拿这钱开个粥铺,专给乱葬岗的孤魂野鬼施粥——反正孙财主的钱,本就是从死人嘴里抢的。”指尖划过水面,曼陀罗符纸的蓝光从指缝间漏下去,惊起条小鱼,尾巴拍在纸人残留的鳞纹上,溅起的水花落在他袖口,把捕快旧服的补丁,染成了淡淡的蓝。

老王吧嗒着旱烟袋走过来,铜锅火星子掉进河里,惊散了最后一片“磷火”:“头儿,这出阴戏…比画鳞还险啊。”

“险什么?”张小帅望着渐白的天际,送葬队的灯笼还在远处晃着,像串没灭的鬼火,“活人怕的从来不是鬼,是心里的脏事被戳破——你看那孙少爷,看见纸人空眼窝就吓破了胆,却忘了,真正的水鬼,是他爹当年亲手推进河的。”

晨雾漫进义庄时,阿七正在撕捕快旧服的另只袖口,准备给叫花子们补麻孝。张小帅翻开《洗冤录》,曼陀罗花瓣掉在“溺水伤”的批注上,跟灶灰混在一处,竟在书页间拓出了片模糊的鳞形——像极了护城河里,那条永远游不回岸边的鱼,用鳞片在河底写的冤。

断墙下的铜钱串还在响,混着老瘸子哼的丧歌,飘向乱葬岗的方向。张小帅摸着纸人残留的竹篾骨架,想起孙少爷塞地契时发抖的指尖——原来这世上最厉害的“颜料”,从来不是灶灰或糯米浆,是活人做的亏心事,落在死人骨血里,自然会长出最逼真的“阴兵鳞”,跟着送葬的队伍走一路,把贪念和恶念,全泡进护城河里,沤成给活人自己送葬的奠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章 灯骨

“可咱连纸人都买不起!”大牛搓着饿扁的肚子,袖口脓疮蹭在补丁摞补丁的棉袄上,棉絮从裂口钻出来,像团沾着泥的雪,“上次见赌坊扔了堆废灯笼,糊一糊能当‘引魂灯’不?”

张小帅蹲在破衙门的门槛上,手里捏着半块硬得硌牙的饼——这是阿七今早从当铺后厨偷的,边角还沾着没刮干净的糖霜。他盯着大牛袖口渗血的脓疮,想起三天前这小子在乱葬岗替他们望风,被野狗撕烂了袖子,却把偷来的半块馒头塞进了虎娃手里。

“废灯笼比纸人强。”他把饼掰成两半,面渣掉在青石板上,立刻被围上来的老鼠叼走,“赌坊的灯笼染过赌鬼的汗,灯油里掺着鸦片渣,点起来有股子阴惨惨的香——正好配孙府那具泡了三天的浮尸。”指尖敲了敲门槛上的裂缝,那里卡着片碎瓷,是去年从刘财主家顺的,釉面还留着半朵没烧完的牡丹。

阿七蹲在墙角拆废灯笼,竹篾骨架在他手里发出“咯吱”响,糊灯笼的红纸上还印着未褪的“赢”字,被雨水洇开,像滴没擦干净的血。他忽然举起片带铁丝的灯笼角:“头儿,这铁丝能掰成‘勾魂爪’,往浮尸腕子上一套,拖行时在青石板划出道印子,看着像鬼爪子抓的——”话没说完就被大牛抢了去,铁丝在对方粗糙的掌心里弯成个狰狞的钩。

“引魂灯得有‘灯芯’。”老王吧嗒着旱烟袋走过来,烟锅里的火星子溅在废灯笼上,烧出几个焦洞,“把虎娃他娘的旧头巾撕了,泡过童子尿再拧成绳——老仵作说过,童子尿克阴,偏要反着用,才让活人觉得邪乎。”他指了指缩在桌底的虎娃,孩子抱着破碗打盹,睫毛上还沾着今早扫衙门时落的灰。

申时末,护城河边飘起细雪,阿七举着用废灯笼改的“引魂灯”蹲在芦苇丛里。灯纸上的“赢”字被雪水浸得发皱,露出底下暗纹——竟是赌坊画的“招财猫”,此刻猫爪歪向左边,倒像在勾魂。他往灯油里掺了半勺从药铺偷的朱砂粉,火苗跳起时,映得灯笼影在河面晃成团扭曲的红,像极了孙财主沉河时穿的红披风。

“来了。”张小帅盯着远处抬着棺材的脚夫,孙少爷缩在管家身后,怀里抱着个描金骨灰盒——本该装孙财主的骨灰,此刻却装着半罐从护城河捞的泥沙,“大牛,把‘勾魂爪’挂到浮尸手腕上,记得拖过青石板时,让铁丝刮出‘滋滋’的响。”

大牛点点头,棉袄袖口的脓疮蹭在浮尸青白的皮肤上,却没沾到半点血——这具无名浮尸是今早从义庄偷的,仵作说死因是冻饿,手腕上有道旧疤,像极了当年被孙财主打断的鱼贩子的手。铁丝钩刚挂上,阿七就晃了晃引魂灯,灯笼影落在浮尸脸上,把眼窝照得格外空,像两个黑洞洞的魂窍。

“鬼、鬼灯笼!”抬棺材的脚夫突然尖叫,棺材杠砸在地上,骨灰盒滚进雪堆,泥沙撒了出来,混着几片没化的雪花,落在浮尸脚边。孙少爷看见浮尸手腕的铁丝钩,突然想起昨夜梦见的场景:一个断了手的男人抓着他的脚,铁丝钩上挂着的,正是他爹沉河时戴的玉扳指。

“孙老爷的魂…被河神勾走了!”张小帅拔高声音,踩在断墙上甩动手里的“招魂幡”——那是用虎娃他娘的旧头巾改的,边角缠着从废灯笼上拆的金线,在风雪里飘出凄厉的弧度,“引魂灯照三遍,河神放魂还——可您老欠的人命债,得拿阳间的财来填!”

话音未落,大牛拖着浮尸往前走,铁丝钩刮过青石板,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在雪地上拖出条暗红的印子——那是阿七提前用朱砂水泼的,此刻被雪一盖,竟像极了鬼爪子沾着血走的路。孙少爷盯着那串脚印,忽然想起他爹临终前的胡话:“别让断手的来…别让断手的来——”

“我、我给银子!”孙少爷哆嗦着掏出钱袋,碎银滚了满地,被风雪卷进芦苇丛,“求你们让河神息怒…这具浮尸…我出钱厚葬!”钱袋掉在浮尸脚边,露出里头半张当票——正是当年孙财主强占鱼贩子铺面时,塞给对方的那张,边角还留着被撕烂的指印。

阿七捡起当票,塞进虎娃手里,孩子冻红的指尖摸着纸上的字,忽然抬头看向孙少爷:“你爹抢了我家的鱼摊,还打断了我爹的手…他沉河的时候,是不是喊着‘疼’?”

雪越下越大,引魂灯的火苗在风里跳了跳,映得浮尸手腕的铁丝钩泛着冷光。孙少爷盯着虎娃腕间的旧疤——跟浮尸手腕的,一模一样,突然想起管家说过的话:“当年那鱼贩子有个儿子,被扔在乱葬岗…怕是早冻死了。”

热门小说推荐
这里有诡异

这里有诡异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夏未央

夏未央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夏未央(连城VIP手打完结)作者:日月青冥内容简介我知道,你我之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选择,至少,你一定会选择我。直到你笑着挽起她的手头也不回,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可这份对你的爱依旧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不请长缨

不请长缨

隆安帝二十七年,少年将军周鹤鸣大挫朔北十二部,得胜回朝,被迫成亲。 对方恰好是他心上人……的亲哥哥。 * 周鹤鸣幼时曾到宁州,机缘巧合,惊鸿一遇,单恋抚南侯郁涟许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有个怎样糟糕的兄长。 郁濯此人,在宁州坏名远扬,人人嫌恶。 二人大婚当日,郁濯春风得意,周鹤鸣万念俱灰,唯恐避之不及,郁濯却偏要来招惹他。 周鹤鸣如临大敌,誓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好歹将对方制服,却听见郁濯饶有兴趣地问: “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 恰逢战事又起,周鹤鸣马不停蹄赶回青州,却先等来了自己的白月光郁涟。 郁涟为公事而来,周鹤鸣知此生无缘,但求尽心护其左右。 护着护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白月光,怎么私下里行事作风同他的可恶兄长一模一样? 周鹤鸣如遭雷劈,艰难说服自己接受了白月光性情大变的可能性,对方却出其不意地掉了马。 “怎么了小将军?猜到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之后,你就不爱笑了。” 【鬼话连篇·钓系混邪美人受x前期纯情忠犬·后期狼狗攻】 周攻郁受,不拆不逆 可怜的周鹤鸣,被郁濯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剧场: 后来青州城外,绯色蔓延,白鼎山四野自阖为笼,并不许他人窥见半分。周鹤鸣一手环人,一手勒马绳,穿行于猎猎夜风。 郁濯仰头看他,开口时吐息潮热:“怎么好话赖话软话硬话都听不得?云野,是只想听我的真心话么?” 笑意层层染上了他的眼,眼下明晃晃露着颗小痣,像是天真未凿、漫不经心。 ——却分明是蓄谋已久的引诱。 周鹤鸣勒住缰绳,郁濯在突然的变速里微微后仰,露点半节修长脖颈,被一口咬住了喉结,周鹤鸣的声音嘶哑着响在耳边。 “你分明知道,我都会信的。” 【食用指南】 1.架空不考究,私设同性可婚 2.1v1,HE,正文主受,有群像,先婚后爱,24K纯甜文(信我 3.年下,攻为成长型人设 4.文名取自贺铸的词,封面是郁濯 5.不控攻/受,一切为故事本身服务...

我在NBA偷戒指

我在NBA偷戒指

——无系统,猥琐流——詹姆斯抱怨道:“我从来没有在超级球队待过。”而陈极会说:“对的,我很幸运,我去的每一支球队都是超级球队,不夺冠就失败的那种。”顺便问詹姆斯哈登一句:“登哥要总冠军戒指吗?”......

长安牛马实录

长安牛马实录

(本文有CP,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成长型,一定程度上自私,男主是莽夫!且配角不会莫名其妙降智,非无脑爽文。)‘道虽险阻,吾心甚坚’江上弦一朝穿越,勤勤恳恳在长安摆摊卖卤羊肉半年攒钱,准备给大唐餐饮业来一波震撼。凭空出现的神秘来信打乱了所有计划。“什么?这玩意儿还有任务?”“直爹贼!老娘就知道!你大爷的穿越还带业绩......

总裁的七日恋人

总裁的七日恋人

他是权势滔天的帝国总裁,强势霸道,狂妄不可一世。性情高冷禁欲的他,一时兴起将她禁锢在身边,渐渐地护她成了习惯,宠她成了执念,深入骨血的痴恋让她逃无可逃。他说:“我允许你任性,但你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任性。当初你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了,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一根头发丝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