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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负责勘察脚印的衙役们也有了收获。"张百户,除了死者的脚印,还有两种不同的靴印。一种是普通百姓穿的布鞋印,另一种是厚底皮靴,鞋跟处有独特的菱形纹路。"衙役指着泥地上的痕迹,"而且,顺着皮靴印的方向,一直延伸到西北方的云锦坊!"
张小帅望向云锦坊的方向,那座平日里看起来气派非凡的绸缎庄,此刻在暮色中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他想起之前在死者衣物上发现的绿色蜡渍,和云锦坊用来封存绸缎的蜡料成分相同。所有线索如同散落的珠子,正在逐渐串联起来。
夜幕降临,河面上泛起幽蓝的磷火。张小帅带着几名亲信衙役,悄悄靠近云锦坊。高墙内灯火通明,不时传出铁器碰撞的声音,还有人用西域语言交谈。他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翻墙而入,小心翼翼地朝着库房摸去。
透过窗户的缝隙,张小帅看到里面堆满了标着"贡品绸缎"的木箱,但箱子的缝隙里渗出墨绿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正当他准备进一步查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风。他本能地侧身翻滚,三支淬毒弩箭擦着他的头皮飞过,钉入墙壁。
"张小帅,果然是你。"为首的黑衣人摘下斗笠,竟是王百户的贴身侍卫周成。他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扳指,冷笑道:"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玄蛇大人的祭品,岂是你能窥探的?"
话音未落,十几个黑衣人同时甩出淬毒的锁链,将张小帅等人团团围住。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张小帅握紧绣春刀,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刀光剑影中,他瞥见一名黑衣人怀中掉出的羊皮卷,上面的图案与铜钱上的玄蛇图腾如出一辙。
"原来你们用活人炼制毒蛊!"张小帅怒吼着劈开毒雾,想起河道里那些死状凄惨的浮尸。他的刀刃划伤一名黑衣人,对方伤口涌出的黑血在地上蜿蜒成蛇形图案。混战中,他奋力夺过羊皮卷,上面的西域文字与之前发现的残片相互印证,赫然是某种邪恶祭祀的仪式记载。
就在局势陷入胶着时,远处传来喊杀声——是李千户带着缇骑赶来支援。黑衣人见势不妙,开始 retreat。张小帅怎会让他们轻易逃脱,带着人紧追不舍。追至一处废弃的庙宇,他们发现了玄蛇卫的临时据点。
庙宇内,青铜祭坛上的铜鼎正剧烈沸腾,墨绿色的液体中沉浮着十几具昏迷的百姓,他们胸口都烙着淡青色的蛇形印记。王百户身着玄色祭袍,站在祭坛顶端,手中权杖顶端的九颗红宝石流转着血光。
"张小帅,你来得正好。"王百户转动权杖,冷笑道,"九枚玄蛇令,你已找到两枚,而血月即将升起,当九令归位,玄蛇大人将吞噬所有祭品的魂魄,重塑真身!"
飞鱼服下的暗纹与铜钱、羊皮卷同时产生共鸣,张小帅感觉皮肤表面浮现出完整的玄蛇图腾。他想起老王的死、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你们作恶多端,今日便是玄蛇卫的末日!"
激烈的战斗在血月的笼罩下展开。绣春刀与权杖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铜鼎中的毒水化作万千银蛇腾空,张小帅挥舞绣春刀,奋力抵挡。当他将两枚玄蛇令嵌入祭坛凹槽的那一刻,整个庙宇亮起刺目的金光。
玄蛇虚影发出不甘的怒吼,王百户和周成的身体开始透明化。消散前,周成咬牙切齿道:"玄蛇卫不会终结..."随着金光散去,祭坛中央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七枚玄蛇令——正是二十年前波斯商队失踪的宝物。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废墟上。手中的玄蛇令已经碎裂,但内侧的西域文字拼成一行:血脉即钥匙,心火可焚天。远处传来北镇抚司的集结号角,而他知道,玄蛇卫的阴影不会就此消散。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微微跳动,提醒着他——这场与黑暗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那些在勘察中发现的蛛丝马迹,将成为他继续追查真相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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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影惊弦
腐叶在深秋的寒风中打着旋儿,掠过第三具尸体肿胀的面庞。张小帅蹲下身时,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灼痛,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仿佛被唤醒,在皮肤下游走。他的指尖悬在死者脖颈处那道极浅的勒痕上方半寸——这绝不是溺亡该有的痕迹。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芦苇丛中有一处折断的枝桠。
枝桠断口新鲜,木质纤维还泛着青白,显然是近期折断的,而且断口处还挂着几缕孔雀绿色的绸缎,与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纤维材质完全相同。张小帅屏住呼吸,从腰间摸出鹿皮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取下绸缎,放入随身的布袋中。指尖触到布料的瞬间,飞鱼服下的灼痛骤然加剧,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入皮肤。
"张百户,这都查了快两个时辰了。"衙役踢开脚边的石子,"仵作说了是溺亡,总不能......"
"闭嘴。"张小帅冷声打断,目光扫过泥地上交错的脚印。除了死者凌乱的布鞋印,还有一串深而清晰的靴印,鞋跟处有独特的菱形纹路,与三日前在城西暗巷发现的神秘马车辙印如出一辙。更令他心惊的是,这些靴印从芦苇深处延伸而来,在尸体旁短暂停留后,又折返向西北方向——那里,正是云锦坊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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