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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所谓的"贡品",就是这些无辜的死者?而玄蛇库,就是这个神秘组织进行某种邪恶仪式的场所?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张小帅猛地推开窗。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扑进屋内,吹得烛火剧烈摇晃。他想起河道里那些浮尸——七窍流出的黑血、脖颈处极浅的勒痕、指甲缝里的孔雀绿纤维,此刻都串联成清晰的脉络。那些被伪装成溺亡的死者,分明是被当成祭品,在"玄蛇库"中进行过某种仪式后才被抛尸。
"大人,李千户求见。"门外传来亲卫的通报。
李千户匆匆而入,脸色苍白如纸:"张兄,城西暗桩传来消息,云锦坊这几日夜夜都有马车出入。"他压低声音,从怀中掏出半块染血的布料,"有人冒险截下一块篷布,您看这花纹......"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布料上,孔雀绿底色上的云雷纹刺得人眼睛生疼。这与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芦苇丛中断枝挂着的绸缎,还有王百户密信里提到的"贡品包装样式"完全一致。张小帅的飞鱼服下暗纹突然灼痛,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在皮肤下疯狂游走,仿佛在呼应某种古老的召唤。
"备马。"张小帅将物证收入铁匣,"今夜子时,带二十名信得过的缇骑,在云锦坊三里外破庙集结。告诉兄弟们,带上火铳和硫磺。"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寒鸦,破庙内火把通明。张小帅展开从黑衣人身上缴获的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绘制的祭祀图让众人倒吸冷气:九具胸口烙着蛇形印记的尸体围绕青铜祭坛,中央铜鼎翻滚着墨绿色毒水,上方悬浮的玄蛇虚影张开血盆大口。更骇人的是图角落的西域文字,翻译过来是:"血月临空,九契归位,玄蛇重生"。
"三日后就是血月。"李千户声音发颤,"他们要用活人献祭复活那邪物!"
云锦坊的高墙在夜色中宛如巨兽獠牙,墙头玄蛇纹灯笼随风摇晃,红光将守卫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张小帅等人从排水口潜入时,腐臭味混着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透过库房窗纸的缝隙,眼前景象让他瞳孔骤缩——数十个标着"贡品绸缎"的木箱正在渗水,墨绿色黏液在地上汇成溪流,两名黑衣人正从箱中拖出昏迷的百姓,他们胸口都烙着淡青色蛇形印记。
"动手!"
绣春刀出鞘的寒光划破黑暗,缇骑们如鬼魅般突入。黑衣人反应极快,甩出淬毒锁链反击。混战中,张小帅瞥见王百户的贴身侍卫周成从暗门后走出,手中把玩着翡翠扳指:"张小帅,你果然上钩了。"他挥动手臂,chanting声从地下深处传来,铜鼎中的毒水开始沸腾。
飞鱼服下的灼痛达到顶点,张小帅感觉皮肤表面浮现出完整的玄蛇图腾。他想起自己暴毙后在乱葬岗离奇复活,想起老王临终前塞给他的焦黑图纸,此刻怀中的图纸突然发烫,与羊皮卷上的祭祀图完美重叠。当他斩断一名黑衣人手臂时,对方伤口涌出的黑血在地上蜿蜒成蛇形,与铜钱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原来你们用活人炼制毒蛊!"张小帅怒吼着劈开毒雾,却见周成将权杖顶端的红宝石对准祭坛。刹那间,铜鼎中的毒水化作万千银蛇腾空,腥风裹着西域咒语震得人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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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李千户带着缇骑用火铳轰开暗门。张小帅趁机冲向祭坛,将收集到的铜钱、玉佩、焦黑图纸嵌入凹槽。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震动,金光与血光激烈碰撞,玄蛇虚影发出不甘的嘶吼,王百户和周成的身体逐渐透明化。
"就算今日失败......玄蛇卫也永远不会消亡!"周成消散前,将一块刻着西域文字的玉珏掷向浊河方向。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云锦坊的废墟上。手中碎裂的玉珏内侧,西域文字拼成一行:血脉即钥匙,心火可焚天。但远处浊河水面突然翻涌,一条若隐若现的玄蛇虚影在波浪中盘旋。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微微跳动,提醒着他——这场与黑暗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那沉入河底的玉珏,或许将引出玄蛇卫更庞大的阴谋。
幽庙迷踪
张小帅心跳加速,掌心的汗水浸湿了绣春刀的刀柄。飞鱼服下的暗纹灼烧得愈发剧烈,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仿佛在催促他踏入未知的险境。月光透过庙宇残破的屋檐洒落,黑影手中的铜钱与庙门上的凹槽严丝合缝,这一幕与他怀中的物证形成诡异呼应——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关键线索。但他也清楚,这将是一场极其危险的冒险。深吸一口气,他握紧绣春刀,悄悄跟了上去。
庙门开启的瞬间,一股腥甜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西域安息香的诡异气味,令人胃部翻涌。chanting声从地底深处传来,音节古怪而低沉,每一个音符都像毒蛇吐信般钻入耳膜。张小帅贴着斑驳的墙壁挪动,靴底避开地上散落的人骨,月光在刀刃上流转,映出他紧绷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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