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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暴雨渐歇。张小帅站在文庙废墟上,手中的图纸已被鲜血浸透。远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他染血的飞鱼服上。他知道,这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暂时告一段落,但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揭开。而他,将带着老王的遗愿,继续走下去,直到所有冤魂都能安息。而在京城的某个角落,一双眼睛正盯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场新的阴谋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
桐油谜棺
回到棺材铺时,老王正在给新到的柏木刷桐油。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掠过屋檐,老人佝偻着背,竹刷在木头上拖出黏腻的声响。浑浊的眼珠扫过张小帅手中的公文,烟袋锅在棺木上敲出闷响:"王扒皮这是要把你往死路上逼。那河段上个月刚捞起三具尸体,仵作都说查不出死因。"
桐油的刺鼻气味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张小帅扯开领口的飞鱼服。三道新鲜的抓痕横亘在锁骨下方,是昨夜在乱葬岗被神秘黑影所留。他将湿透的公文甩在斑驳的木桌上,纸页间滑落半片墨绿色鳞片——和之前三具浮尸指缝里的残片如出一辙。
"河道浮尸的指甲都被拔了。"张小帅的指尖划过鳞片锯齿状的边缘,想起死者眼窝中残留的诡异青光,"但这东西...不像是河里的。"话音未落,老王手中的竹刷"啪嗒"掉进桐油桶,溅起的油花在老人布满老茧的手背上烫出红点。
暮色渐浓时,张小帅蹲在城西河道边。腐臭的河水泛着白沫,冲刷着岸边新添的芦苇标——那是今早发现第四具尸体的位置。他伸手探入冰冷的水中,指尖突然触到硬物。拽出水面的瞬间,半块刻着云雷纹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与他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完美契合。
"小心!"
老王的喊声从身后炸响。张小帅本能地翻滚,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钉入泥土。转身时,三个黑衣人从芦苇荡中现身,腰间玄蛇纹玉佩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为首的壮汉甩出锁链,铁钩缠住他的脚踝猛地一拽。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灼痛如烧,张小帅在倒地瞬间摸出怀中的棺材钉,锈迹斑斑的铁钉直直刺进对方手腕。
混战中,他瞥见壮汉披风内衬露出的绿色绸缎——和死者齿缝间的鳞片颜色分毫不差。当老王抄着斧头加入战团时,张小帅趁机扯下对方腰间的香囊。落地的瞬间,西域香料的异香混着血腥味散开,他突然想起刘捕头暴毙前,嘴里念叨的正是这种气味。
"走!"老王的斧头砍断缠住张小帅的铁链,自己却被黑衣人踹中胸口。老人踉跄着撞在河岸巨石上,咳着血将半张烧焦的图纸塞进他手里,"玄蛇库...文庙地宫..."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老人咽喉。
雨在黎明前倾盆而下。张小帅跪在棺材铺的血泊里,怀中的图纸已被鲜血浸透。残页上"贡品"二字在雨水冲刷下愈发鲜红,与老王最后刷过桐油的柏木棺形成刺眼对比。他抚摸着棺木内侧新刻的蛇形暗记,突然发现桐油未干的表面,倒映出屋顶梁木间藏着的暗格。
暗格里的油纸包着半卷密信,火漆印上的玄蛇图腾栩栩如生。展开的刹那,张小帅瞳孔骤缩——信中记载着每月十五子时,会有"特殊贡品"从河道运往文庙。而今日,正是农历十五。
暴雨中的文庙阴森如鬼域。张小帅顺着老王留下的线索,从坍塌的照壁进入地下密道。潮湿的石壁上爬满青苔,腐臭味中夹杂着檀香,每隔十步就有刻着云雷纹的铜灯。当他摸到密道尽头的石门时,掌心的玉佩突然发烫,与门上的玄蛇浮雕产生共鸣。
石门缓缓开启的瞬间,数百口棺材在幽绿磷火中若隐若现。张小帅撬开最近的棺盖,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死者七窍流出黑血,在棺底汇成诡异的蛇形图案——正是"圣恩"赐棺的样式。更深处传来 chanting 声,混着铁链拖拽的声响,他握紧绣春刀,朝着黑暗最深处走去。
祭坛上的景象令他毛骨悚然。王百户身穿玄色祭袍,正在主持仪式。数十个活人被铁链束缚在祭坛中央,胸口都贴着写有生辰八字的符纸。他们的眼神空洞,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西域咒语。而祭坛四周,排列着刻满蛇纹的青铜鼎,鼎中翻滚着墨绿色的液体,正是死者齿缝间鳞片的颜色。
"张小帅,来得正好。"王百户转动着翡翠扳指,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充满疯狂,"玄蛇大人即将苏醒,这些贡品...还有你,都将成为新世界的基石。"他一挥手,埋伏在暗处的黑衣人蜂拥而出。
飞鱼服上的暗纹光芒大盛,与王百户腰间完整的玄蛇玉佩产生共鸣。张小帅挥舞着绣春刀,每一刀都带着怒火。混战中,他将从壮汉处夺来的香囊扔进青铜鼎,异香与鼎中液体接触的瞬间,燃起熊熊绿火。整个地宫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的蛇形雕刻仿佛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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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王百户惊恐地看着祭坛崩塌,"玄蛇大人会惩罚你们的!"但话音未落,掉落的巨石已将他掩埋。张小帅在混乱中解救出被囚禁的人,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文庙废墟时,他握着染血的玉佩站在晨光里。
河道的浊浪依旧翻涌,但张小帅知道,这场与黑暗的较量远未结束。他低头看着掌心的鳞片,想起老王刷桐油时欲言又止的眼神。或许在那些看似普通的棺木里,还藏着更多等待被揭开的秘密。而他,将带着老人用生命换来的线索,继续在这浊浪中寻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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