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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顾元洲也适时的插话,“不只是闽南,现在听说连江浙一带也出现了。这东西能卖到五两银子一瓶,不知道里面利润有多少,但想必也是一本万利的。可是闽南和江浙,无论哪个都距离京城遥远的很,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安宁郡主的面前呢?”
“大人说的是,退一万步讲,就算要出现在京城,也不可能首当其冲出现在长公主府里。按照以前寒食散的路子,应当是先在茶馆戏楼这样的地方开始逐步蔓延,然后才一步一步的暴露在人前。难道,是因为觉得普通百姓的家底毕竟有限,所以才挑京城的达官贵人们下手?”
“是啊,为什么呢?”立阳长公主原本死寂的眼神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升腾而起,她低下头,轻轻地抚摸着安宁郡主的发顶,就像之前做了无数次那样。闽南距离京城万里之遥,这样一个诡异的东西,居然先是出现在长公主府,而不是其他地方。
而且,安宁去六合戏楼做什么?梁王那日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戏楼里面?这一切究竟是无意撞见,还是压根就是梁王有意引导。旁人不知道,可立阳长公主清楚得很,那掌管闽南的福州刺史,其独子的正妻可就是叶家的女儿!
见立阳长公主这副神情,顾元洲和那女仵作微不可察的对视了一眼,知道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再说就多了。像立阳长公主这样的久居上位者,他们所相信的一切皆出于自己的判断,这样才会为认定的真相不顾一切。
“事情办的还不错。”东宫的书房之中,萧景睿坐在书桌后面,听完了枭一的汇报。“告诉那小丫头,这事情结束之后便离开京城吧。害死她姐姐的人已经死了,她也该放下所谓的执念。”
“殿下。”听到萧景睿突然提起了立阳长公主府上的那个小丫头,枭一的神色有些迟疑,但还是接着说道,“那丫头说,承蒙我们的恩情,事情做了便要做到底。事发之时六合戏楼里乱糟糟的,我们的兄弟一时没看住,那小丫头便跑走了,想来是回到长公主府里去了。”
听完他这话,萧景睿叹息一声,“她想的太简单了,就算立阳长公主相信了她的说辞,待事情结束,为了泄愤和保住安宁郡主死后的名声,长公主也会杀了她的。这样吧,派我们的人告诉她接下来怎么做,顺带务必想办法保住她一条命。”
“是。”听到萧景睿如此答复,枭一点头领命。实际上这事情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将这丫头也一并处理掉,然后再栽赃到梁王的头上,让安宁郡主的事情彻底死无对证。可是,主子到底心善。但这样的心善,对枭一这种刀尖上行走的人却是一颗定心丸,主子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小丫头都如此怜悯,对他们这些手下就更不会随意抛弃了。
“长公主,人都到了。”立阳长公主府后院的一间房子里,立阳长公主卸去一身华服,穿着简单的黑衣坐在太师椅上,冷冷的看着下方跪着的几个人。跟在安宁郡主身旁的贴身丫鬟已然被打的看不出了人形,可就是说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哭喊着当时安宁郡主让她待在大堂中不许进雅间,再然后便是看见郡主从栏杆上跌落的场景。唯一有用的东西,便是指认身旁的小丫头才是替安宁郡主办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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