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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年夏,汉中王张鲁派遣杨任为征南将军,杨松为军师将军率15万五斗米教教众由巴郡攻打犍为郡。益州牧刘璋采纳族兄刘巴的建议,一面写信派别驾张松到魏国许都向魏武帝曹操求援,一面派都督张任,副都督黄权领兵10万到犍为御敌。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双方都是征调了境内一半的兵马。犍为郡地处汉中与蜀中的咽喉,张鲁若是占领犍为,就可直达益州郡,进逼益州州治所成都,颠覆刘璋的统治;反之,刘璋军若是获胜,就可趁势瓦解五斗米教的势力,收复巴郡,复夺回汉中失地。 张任以益州副都督,扬威将军黄权为先锋,经江津渡,先期到达巴县。
烈日炎炎的巴郡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燥热与尘土的气息。黄权立于巴县城外的山岗上,手搭凉棚,极目远眺。远处的地平线上,烟尘滚滚,如同一条土黄色的巨龙蜿蜒而来——那是杨任率领的十五万汉中军,旌旗蔽空,刀枪如林。
"将军,敌军先锋已至十里外!"斥候飞马来报,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
黄权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剑柄。他麾下仅有四万先锋军,面对三倍于己的敌军,胜算渺茫。身旁的副将王平低声道:"将军,是否按原计划在巴县设伏?"
黄权摇了摇头,目光扫过眼前开阔的平川。这里地势平坦,极利大军展开,正是汉中军发挥人数优势的绝佳战场。"传令全军,即刻撤往江津渡!"他沉声下令,"以涪水为屏障,固守待援!"
夕阳西沉时,黄权军开始有序撤退。士兵们沉默地收拾营帐,熄灭灶火,动作迅捷而谨慎。这支益州精锐虽处劣势,却仍保持着严明的纪律。
"报——!汉中军骑兵已突破我军后卫!"
黄权猛地转身,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黑甲骑兵如利刃般撕开益州军的后卫防线。那是杨任麾下的精锐"鬼卒",人人头裹黄巾,手持长矛,冲锋时发出诡异的嚎叫,宛如阴兵过境。
"弓弩手断后!其余部队全速渡河!"黄权厉声喝道。他亲自率领亲卫队殿后,青铜剑在暮色中划出森冷弧光,将一名冲至近前的敌骑斩落马下。
涪水岸边,益州军争相登船。有些心急的士兵直接跳入河中,铠甲入水的扑通声此起彼伏。对岸,先期抵达的部队已开始构筑防御工事,粗大的木桩被深深钉入河滩,形成简易的拒马阵。
汉中军大帐内,杨任正与军师杨松商议军情。帐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诵经声——五斗米教的"祭酒"们正在为明日的大战举行祈福仪式。
"敌军退守涪水,正是我军乘胜追击的好时机。"杨任指着沙盘,眼中闪烁着战意。这位三十出头的将领面容刚毅,左颊有一道深入鬓角的伤疤,那是三年前与羌人作战时留下的勋章。
杨松却轻摇羽扇,细长的眼睛里透着算计:"将军勿急。我军虽众,但仓促渡河风险太大。"他指向沙盘上的江津渡,"此处水流湍急,若敌军半渡而击..."
正说话间,亲兵来报:"益州军在对面竖起'张'字大旗!"
杨任脸色微变:"张任的主力到了?"
涪水北岸,新到的益州军正在加紧修筑壁垒。张任站在新建的了望台上,望着对岸连绵不绝的敌军营火,面色凝重如铁。
"都督,我军是否要趁夜偷袭?"副将王平跃跃欲试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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