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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刚刚发生的事,仿佛那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可接下来的几天中,那句话总是萦绕在林凤鸣的心头,惹得人在兵荒马乱中不住地回忆,直到那段记忆在不断翻阅中失了真,才不禁开始怀疑那是否是真实的记忆,亦或者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白日梦,而那句话,也不过是造梦者在梦中的呓语。
可无论林凤鸣怎么兵荒马乱,他面上都是冷静的,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而在这期间,补习还是要进行的。这种补习一直持续到燕云开始去集训才被迫停止。
只不过伴随着补习一并暂停的,是林凤鸣身边的热度。
他的课桌和枕边同时空了,只留下一点名为过往的余温尚且留存,但很快便被冬天的寒冷给取代了。
思念像是逐渐生长的蔷薇,用带刺的藤蔓裹着跳动的心脏,扎穿了心房,汲取着血肉盛开出了鲜艳到让人无法忽视的花朵。
我想见他。
这个念头一出,便如同燎原般占据了所有的思维,箍得人思考不了其他任何问题。
林凤鸣向来是行动力极强的人,他是这么想的,自然也是这么做的。
他裹着棉袄,孤身一人到了燕云训练的地方,谁也没有告诉,甚至都没告诉燕云这个当事人。
刚一到地方,推开训练室的门,热气裹着嘈杂的声音扑面而来,但林凤鸣甚至不用分辨,便看见了一处落地镜前站着的燕云。
对方此刻正在跟人对台词。
林凤鸣裹着围巾走了过去。
他的脚步声很轻,混在训练室嘈杂的声音中更加不明显了。
可燕云不知怎的从无数频率中分辨出了那段熟悉的声音,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甚至没敢回头,只敢抬眸看向面前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