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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醇?”
杜敬弛那头夹杂着噼里啪啦的动静,大概是风呼啸传来的声音。
孟醇在三面环闭的塑料棚里睁开眼,呼吸从急到缓,慢慢平稳下来。
杜敬弛把手机拿进掌心,“...最近都要入夏了。”
又近一年。
杜敬弛听见孟醇的呼吸声,脑海那根旷久紧绷的弦突然放松起来。是很多很多他想逃开、做不到不害怕的事情,猛地被这份沉默裹住了,好像孟醇已经站在身前,眼睛看着自己,他也看着他,让记忆将两个人安安静静织在一起,落在地面。
“你猜我现在在哪。”杜敬弛坐在树下,奶奶身后的小坛子新长了些不知道品种的花,温度匀出来的香气带着日光热烈的味道。杜敬弛搭着哑巴奶奶的轮椅,将话筒朝半空挪了挪,“哎哎等会,不猜这个,这个没难度。”
他看着老奶奶精气神十足的样子,把手机伸过去收音。
孟醇听见掌声和气流被划过产生的振动,都是他熟悉的。
“你猜奶奶在干啥?”
杜敬弛过了一会,哼哼道,“猜不到吧?”
他又额外给了孟醇一点思考时间。
还真猜不出来。
在干什么?孟醇在心里问。
杜敬弛给太阳晒得眯起眼睛,奶奶两手在空中挥舞的背影蕴了光,睁眼,纱似的晕影揭开来,一只小蝴蝶收好翅膀落在老人肩上,阵阵轻柔不可闻的风拂过脸颊。没有声音也能唱的铿锵有力,比发出声音还要振聋发聩的。
“奶奶唱歌儿呢。”
“嗤,猜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