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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不自觉地折试卷的一个小角,把它折得皱巴巴的,他的心也变得皱巴巴的。想到有好几个人喜欢他,说要和他谈恋爱,多好的事,说明他很讨人喜欢,为什么他还是觉得自己飘飘荡荡的。
大概是他很难相信别人,毕竟从来没有依靠过谁,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谢思文对他说:“对不起,木木,我不该这么说,喜欢谁是你的自由。”
他微微侧过头,扬起一点下巴,甚至是微笑的,像白锐平常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他们都说右边的侧脸和哥哥很像,你觉得呢。”
舒书木有点惊讶,还真是挺像的。不过他觉得,倒不一定是血缘关系相近的原因,年纪差不多的,鼻梁挺拔的男的,侧过脸不都差不多吗,他感觉应知节也长差不多。
正想看看别的角度像不像,谢思文转过了头。
他看着舒书木的眼睛:“我像他的话,你会不会更喜欢我一点?”
今天阳光很好,气候温暖,所以开了点窗户,吹进来的风都是宜人的,卷起被舒书木揉皱的试卷。
他不知道谢思文怎么会想到说出这样的话来,张了张嘴,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好在谢思文是不会非要他一个答案的,他似乎只是想让他知道,这份喜欢有多卑微,多没有底线,说完就完了,很自然地接着写卷子。
舒书木也安静地打开自己的教案,不过根本没在看那份特制的学习计划,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刚刚说的话是不对的,喜不喜欢好像真的可以因为对方对自己好不好而决定。
他有点不敢看谢思文了,全程都低着头讲题。
到了下课的时候,保姆王阿姨上来叫他们吃饭,舒书木走到门口还差点摔跤,好在谢思文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王阿姨也愣了一下,看了看地板:“没有杂物也没有门槛啊,舒老师小心点。”
舒书木紧盯着自己的拖鞋,像把头埋进羽毛里的火烈鸟。
谢思文扶他的手也突然变烫了,他好像是刚想起来自己跟这个手的主人睡过这件事。他记得那个晚上,这双手怎么抬起他的腿,怎么摸过他汗湿的脖颈,怎么按着他的屁股,把硬挺的东西往他身体里挤。
他当时认错人了,就没有跟谢思文做爱的实感,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那只是一个误会,谢思文只是一个肤浅不懂事的高中生,他一直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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