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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生负手而立,望着钱金山指挥内务堂弟子清点物资,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笑意。
这批西荒运回的妖兽灵肉和炼器材料,足以支撑门派未来数年的消耗。
“总算告一段落。”
他轻舒一口气,转身朝着厚土峰方向走去。
青石台阶上露水未干,在朝阳映照下泛着细碎金光。
往常这个时辰,他早已端坐在内务堂的檀木案前,批阅堆积如山的账册。
推开内务堂的雕花木门,堂内略显冷清。
几位主事各司其职:有的前往落日原丈量新辟的灵田,有的在仓储阁清点刚入库的西荒物资,还有的去了综务殿协调门派任务......
唯有王宝泉独坐外厅,正伏案疾书,笔走龙蛇间,宣纸上墨迹未干,隐约可见《邙山纪事》四字。
作为门中资历最老的弟子之一,其子更是位列门派护法,他平日只需核算月俸,每月忙碌不过三五日,余下时光便用来编纂《无极门兴衰录》——这部记录门派六十余年风雨历程的史册,从掌门开山立派,到如今称雄边荒,桩桩件件皆由他亲笔所录。
听到脚步声,王宝泉笔锋微顿,抬眼瞥见韩云生的身影,当即合上竹简手稿,顺手从案头抽出一册考勤簿,提笔佯装批注——这般做派,倒像是早料到堂主会此刻归来。
韩云生脚步微顿,目光在那叠墨香犹存的宣纸上扫过,却只是颔首致意。
这位老弟子虽看似闲散,却是当年追随掌门开山立派的功臣,更肩负着为门派修史的重任。
即便身为堂主,韩云生也不愿出言训斥,只是温声道:“王师弟又在着书?”
王宝泉抚须笑道:“昨夜整理旧档,忽忆起五十年前,掌门下山去青石镇,孙员外那辆马车轮毂竟是坏的,是掌门亲自施法‘盘根错节’才没散架……这些琐事若不记下,后人怎知我无极门筚路蓝缕的艰辛?”
说话间,他袖中滑落半页残稿,上面赫然写着:“天源三十四年冬,飞云城风雪弥天,掌门易容入坊市,购得灵兽暴雨箭猬。归途遇劫修三人,掌门独战于野,冰棱贯胸而不退,终护灵兽周全。
夜半抵山门时,箭猬冰僵几死,掌门解青袍裹之,掌门解袍裹之,抱于怀中暖至邙山……”
韩云生目光微凝,思绪不由飘回数十年前——那时他初入无极门,修为尚不足炼气二层,却依稀记得掌门带回暴雨箭猬时的情景。
“杀人夺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