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对啊,男的!”关尧奶奶站在厨房,一边颠锅一边说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儿?”
“谁家的啊?”关尧问道。
“你刘叔家的侄子。”关尧奶奶啧声连叹,“那小子小时候看着挺正常的,也不知道长大了咋回事,出去上两年学,回来就成这样了。你是不清楚,人家都说他是同性恋呢!”
“同性恋?就是喜欢男人?”关尧从小成长环境简单,进了部队更简单,同性恋对于他来说,简直比太阳离得还远。
关尧奶奶“哼”了一声,说道:“你看他那模样,不喜欢男人能打扮成大姑娘吗?”
关尧支着脑袋想了半天,最终认同了奶奶的看法。
于是,喜欢男人的人,就这么在他心里和那位“刘叔家的侄子”划上了等号。
可郁春明呢?
郁春明是个长得相当不错的男人,关尧必须得承认。但长得好,怎么能等同于同性恋呢?
他个子那么高,抬腿踹人一脚能把人肋骨打折,他也不爱涂脂抹粉,更不爱穿得像个大姑娘,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甚至在关尧的心里,他是个比孟长青、方旺这类磨磨蹭蹭、忸忸怩怩的男人还男人的男人。
这么个男人,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关尧百思不得其解。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也正是这时,他缓慢地反应了过来:自己怎么能把郁春明一个人留在医院呢?
当然,躺在病房里的郁春明并没有心思去深究关尧在听完那句话后,会做怎样的感想、会如何应对,他眼下浑身疼得难受,胸口也仿佛是被人扎了把刀子,这刀子时不时还会搅动几下。
睡睡醒醒数次,天微亮时,他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打开了房灯。
“醒了?”这时,床对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没有汪梦,自然无人给他安排单人病房,但扎木儿市医冷清,住院部本就没多少人,直到关尧离开,屋里还是只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