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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宁低着头抠手指。
“算了,”关尧叹了口气,“天不早了,先睡觉吧。”
关宁如蒙大赦,兔子似的就要蹦回房,可蹦了一半,她才想起来自己原本要问什么,于是又折返到关尧身边:“舅,你咋也回来这么晚?”
“有个案子。”关尧含糊地应付道。
“是野兽吃人的案子吗?”关宁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好奇道。
关尧一顿,抬头看向自己的大外甥女:“你从哪儿听来的?”
关宁眼珠一转:“楼下王姨讲的,我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她,她说,你们所里来了个大案子,幺零三林场里有人遇上熊瞎子,现场可吓人了。”
关尧一拍这丫头的脑袋:“你当联合国秘书长了?管真宽,睡觉去。”
关宁一笑,溜着墙边,窜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那扇门合上,累了一天的关尧终于长舒一口气。
他仍住在父母的老房子里,正对着厨房的餐桌上还摆着关强和肖丽文的结婚照一张黑白的、朴素的、没有一点喜悦氛围的结婚照,男方板着一张脸,女方抿着两条唇,看上去一个比一个严肃。
当然,在关尧的印象里,关强和肖丽文并不是这个样子。
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两人,关尧转进厨房,打开窗户,从挂着防盗网的窗台上拿了瓶冻得冰冰凉的汽水。
关强和肖丽文在三十三年前,木业二厂的大火中不幸身亡,当时关尧不过四岁,放在他们家养的堂姐关娜也才过十一,一家人刚吃完一顿喜气洋洋的晚饭,谁知转瞬间,喜事就变成了丧事。
“有个看仓库的工人操作不当,烟头掉进了机器里,二厂着了大火。”当时匆匆回家露了一面的关强这样说道,“你妈还在那边,我和你老叔去找找她。”
说完,关强便拉着自己的弟弟关兴离开了职工大院。
然后,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