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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计较颜色,这堆寒绸像极了电影千与千寻中被污染的河神,它浑身流淌着黏腻的液体,完全没有捆在她身上那段犹如绸缎般的物质华美。
江谐之前说寒绸十分罕见,发现它的虫族生物学家也仅仅记录下了它的部分特性,关于它开始增殖后,到底是庞大的个体还是数不清的细长个体结合存在较大的争议性。
时蕴看寒绸的增殖体裂开了道口子,心跳如擂鼓,呼吸也无比沉重,她有种预感,寒绸要吃掉她,并准备细细品尝。
她从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死亡,已经在摇摇欲坠边缘的安分守己的世界观在一寸寸崩塌。
她又要死了?
短暂的念头一闪而逝。
时蕴费力握着匕首。
“咕咚”!
如果寒绸摄取食物能发声,把时蕴“吞”进肚子里后,大概会发出这样的响动。
粘稠的液体无处不在,明明隔离服里的氧气囊已经被挤破,透明的无色气体逸散出来充斥着时蕴的鼻息,她却依旧有股要窒息的感觉。
她该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嫌脏把沾染赤猩千足血液的隔离服脱掉,否则寒绸分泌出的粘液就会沾上她的皮肤,或许还会像五二零胶水一样带来灼烧感。
液体越来越浓稠了,隔离服也抵挡不了多久,幸运的是被寒绸吞进肚子里后,时蕴身上的束缚消失了。
她在一片黑暗中艰难的握着匕首,匕首免疫粘液,隔离服却被完全粘黏,她依旧无法自由行动。
恰在此时,小幽灵甩着尾巴从她颈边钻了出来。
时蕴醍醐灌顶,从地面坠落后,小幽灵便表现出强烈的兴奋感,落到这处中转站之前,还对暗中的寒绸跃跃欲试。
“给句话,能不能吃?”时蕴询问道。
小幽灵甩了甩小尾巴,在她面前转了个圈,所过之处逸散出许许多多的幽蓝色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