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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洱痛得晕了片刻。醒来的时候,腹部深处还残存着一种仿佛被尖刀搅拌过的撕裂感。
这阵痛楚,是与除妖法阵最后的攻击同时爆开的,简直就像是……她和郎千夜一样,也被那个法阵袭击了。
问题是,一来,那道光刃没有对准她。二来,除妖法阵只会对妖怪造成伤害,怎么可能会影响她这个人类?
但那阵痛楚又是真实存在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桑洱虚弱地撑开一条眼缝,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身体被粗硕冰冷的蛇尾紧紧缠着,悬在了离地数米的高空中。
这里似乎是一座破败的庙。两扇大门早已破败。雨也停了,外面是一片荒芜的树林。
郎千夜将她带来这种鬼地方做什么?
其他人呢?
桑洱:“……”
这结局该不会坑爹和潦草到这个地步,是用她替代了那个被挖眼的新娘吧?
被缠得太紧,桑洱气息不畅,难受地仰起头,忽然,听见底下传来一阵痛苦的喘息声,眸光往下瞥去,倏然一惊在这破庙的门口,有一个痛苦地弓着的身影。
是谢持风!
看来,只有他追得最快,又有月落剑指引邪气,才找到了这个地方!
眼睛适应昏暗的光线后,桑洱就发现,这座破庙里,满地是狼藉的木头碎片,积灰的柱子有剑气留下的深深刻痕,很显然,在她醒来前,这里已经发生过一场恶战。
郎千夜的身上,也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哗哗地流着血,看起来比刚才虚弱了许多。
但谢持风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薄唇紧抿,冷汗淋漓,脸色铁青,勉强用月落剑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肯倒下,狠狠地瞪着这边。
这是炙情发作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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