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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我不出去了,先在道观睡一觉】
占英:【有急事拨我电话,我尽量不让你有生命危险】
傅清微也从“尽量”和“生命危险”这两个词看出她的底气不足和勇气可嘉。
傅清微:【我睡了】
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墙上和地上都是画满符咒的黄纸,密密麻麻地把石棺紧紧包围,这么多天过去,风把那些失效了的符箓都吹到了墙根,堆起来厚厚的一层。
傅清微坐在那堆厚软的废纸上,把外套的拉链一拉,掩到鼻梁,双手抱在身前,头一歪睡了过去。
她这三天过得不人不鬼的,白天只在车上短暂地休息了一个小时,现在数倍的安心于那时,山里的虫鸣成了舒适轻缓的白噪音,将她紧张的情绪尽数抚平。
她睡得比白天还沉。
裹挟着寒意的山风吹过来,她本能瑟缩了一下,只是抱紧了外套,连醒转的迹象都没有。
寅时,三点。
院子正中央的棺材动了,一双手缓缓地从里面推开棺材盖,长长的指甲有些碍事,她将掌根往上移了些,把棺盖推到腰部以下的地方,坐了起来。
树叶在风里摇动,皎洁月光透过树杈不均匀地投下来。
女人的脚步踩断月色,原来笼罩在傅清微身上的月光被女人的影子代替,许久,才又移开。
……
傅清微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她伸手去摸兜里的手机,睡意惺忪的眼眯缝着看清时间:上午九点。
九点钟天怎么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