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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是覆盖在红梅上的那抹白雪,而是风里居无定所的一抔黄土。
许庄闵难受地把头埋在掌心里,年近五十的艺术家,哭得像个被家人抛弃的小孩。
“许老师。”沈时意慢慢移动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把口袋里装的东西递给他。
这是时筠生前保存得最好的手帕,即使家徒四壁,她也没有让这块手帕沾染半点灰尘。
沈时意有一次把手帕拿在了小桌上,油污沾到了手帕一个小角,时筠几乎是疯狂地把沈时意掐到在地上。
当晚时筠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细心洗干净那点污渍。
沈时意脖子上被掐得红的一圈,躲在门背后看时筠崩溃地把湿漉漉的手帕盖在脸上,无法抑制地痛哭。
自那以后,沈时意便知道这块手帕对母亲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母亲自杀后,他被福利院的人带走,把这块手帕小心翼翼保护了很多年。
原本以为就是念想,没想到还会有把它拿出来重见天日的这天。
“许老师。”他其实对许庄闵和时筠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但他看着许庄闵这个表现,肯定是和母亲关系匪浅的人。
许庄闵抬头看一眼他手里的手帕,呜咽出声,终于悲痛难掩地轻轻叫了一声:“时筠 ”
随后便绝望地仰起头,虚弱地靠在椅背上,像个落魄的乞丐。
在这一刻,他身上那些知名艺术家的光环退去,成为一个失去光的游荡者。
沈时意明白了,许庄闵和母亲,过去的关系定是非同一般的。
时筠在C城被众人指责也不愿意离开,带着沈时意躲进肮胀的棚户区,全都有了答案。
沈时意没有打扰许庄闵,让他独自消化悲伤,陪着他坐到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