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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张锐在伴鱼镇住了下来。
张锐过了几天很平静的日子。他来这个世界以来,头一次感到这种宁静的平和与放松。他有时候会站在门口发呆,河风迎面吹来,夹带的淡淡水汽,很舒服,心中也觉得安宁。
生活好像逐渐安定下来,每日清晨,他会到集市上采买一些简单的食材,捡些柴火,回来后在院中做些饭菜。闲暇时,他坐在河边,望着流水出神。船客从这里上岸,有时候船客会向他讨要一些吃的,张锐也都会给。有一天,张锐突然想着,也许他可以在这里开一家粉面铺子,这样他就能有钱了。他看见镇子里交通枢纽的地方都有一些吃食铺子,生意不错,他在船运处开,人流量虽然少了一些,但却是这临河的第一家,生意应该不会太差。
张锐停像野草,不管在什么恶劣的环境里都能扭曲着生长,生命力顽强得吓人,沾着点泥巴和太阳,就能开出叶子。他离开了群英山,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很快就觉得自己的日子要开始好起来了。
店子真开了起来,生意竟然真的挺好,没过多久,来了一群人收例钱。
那些人个个五大三粗,交谈间提及自己都是修士,张锐见过群英山里的修士,群英山的修士看上去和这些人气质并不太像。群英山里的修士看上去年轻些,眉宇间都是傲气,这些人体格健壮,更像是武夫。来的人看上去并不太好惹,但对张锐也算客气。他们说例钱这里的每个百姓都得交,开店的得多交,外地的得多交,这是这地方的规矩,因为他们保护百姓安全,守护着着块地,镇子里的人都会凑钱出来给他们。
张锐一听是惯例,便也把钱交了,那些人并没为难他。
日子倒也清闲,相安无事。
殷明确实没有再来找过张锐,沈师兄还没找来,但春如意找了过来。
深秋以来,温度骤降,伴鱼镇的天气最近有些异常,夏季没怎么下过雨,入了秋反倒雨水多了起来,那天晚上又下起了雨。
夜色深沉,窗外的雨声细密而持续,空气中的湿冷透过窗缝潜入,房间只有张锐从群英山上带下来的照明珠还在发光。
张锐蜷缩在床上,沉入浅浅的睡眠。
被子不够厚实,后半夜有点冷,睡梦中,张锐下意识地拉紧了被子,身体蜷缩得更紧。
这些日子空气越发冰冷,张锐在被窝中辗转反侧,因为太冷而渐渐清醒。他眯着眼睛睡不着,想着干脆起来,把第二天要做面条的哨子切好,冬天生意就不好做了,还是趁着现在多赚点钱。
然而他一睁眼,看见黑暗中一双发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张锐立刻弹起来,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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