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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后来妈妈和那个男人离婚了。
妈妈陪着他,带他学画画,林知发觉周围逐渐有了颜色,一切才慢慢好了起来。
可如今看到聂振宏胳膊上破皮的伤,林知一下又想起了那种痛。
他抿着唇,死死盯着那片铁锈,眉头皱紧。
“不痛的,真的不痛。”
聂振宏主动抓着小朋友的手指贴上那片伤,“你摸摸,血都干了,结痂了。”
聂振宏没想到,林知对他这点小伤反应这么大。
他心里感动之余,又有些窃喜,感觉这伤得还挺值。只是,看着小邻居紧张兮兮的模样,他又觉得自己那点喜悦有点不值当了。
“那时候被人打了,不是更痛吗?”
聂振宏忽然想起两个人初识时,小朋友脸上被人打得青紫,后知后觉心疼起来。
他轻轻点了点林知的颧骨,好在现在那里白白净净的,没留下任何印子。
林知却摇摇头,“没流血,不严重。”
“没流血就不严重?”聂振宏不赞同,“谁说的?”
“妈妈。”
林知老实回答,还掀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截腰来。
“流血了,很严重……”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腹部一处深色的皮肤,“会留疤的。”
那是当年他撞到桌角磕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