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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完后,他才擦干净手,轻轻握住了小朋友的拳头。
“等了多久了?”聂振宏温声问。
面前的人摇头,没答话。
“过八点了……”聂振宏抬起手腕指了指手表,“怎么不回家画画?”
平日里一到这个时间,小朋友早就强迫症似的回家坐在画板前了。
小仓鼠黑黑的眼珠动了下,终于吱声了。
“等你。”
仅仅两个字。
聂振宏在外找了一下午的担忧疲惫,以及脚上不断刺骨的阵阵隐痛,就一下消失了干净。
他握着林知的手紧了紧,又化为轻柔地一点点拂开他依旧掐着挂坠的手指。
将小朋友的指尖捏在自己宽厚的指腹里。
“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下午忙着找人,聂振宏连水都没喝一口,此时他嘴唇干燥得都起了皮,却还是握着手里的指节放在唇边蹭了蹭,“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聂振宏没有直说。
却在心里许下了自己知道的诺言。
而林知有些怔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在男人的嘴唇和自己的手指间来回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