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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想了想,跟宏哥打工,好像比卖房子简单多了。
不用再起早贪黑,不用背手册,不用记各种房子的租金价钱,也不用和很多人打交道。
更好的是,工作的地方就在他家楼下,他可以按时回家画画按时睡觉,还不用穿脚疼的皮鞋和难受的西服。
好像……是妈妈说的,很好的工作呢。
“你还当真了?”
聂振宏低头就看到林知的一双黑眸,发现里面没有玩笑,只有泛着光的热切,有些头疼。
“我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他努力把小邻居的脑袋给按下去,“没钱雇你。”
这是真的。
聂振宏虽说租这铺子也只花了小两千,但他补鞋的收费本就平价,一双鞋几块到几十块不等,一个月下来还完房租,也就只够他吃吃喝喝,再买点茶叶添几包烟了,没剩多少。
聂振宏不太知道林知家里的情况,但上次雨夜后,对这个没娘的孩子真心多了几分在意和心疼。
他想过帮林知注意有没有合适的机会,却没想过让小朋友待在自己这屋檐下。
他庙小,别把人好好的路给堵死了。
“不要钱也可以!”
耳边清亮的声音却打断了聂振宏的话。
聂振宏有些惊愕地看向林知,却听见他毫不在意地说,“管饱就行的。”
挂着斑斓围裙的小画家像是认了死理,掰着手指头给他数数,“一天两顿,一个月六十顿,每顿十块钱,只要六百块。”
聂振宏不由顺着他的话问,“一天三顿,另外一顿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