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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振宏刚只钉了一半,还有一幅画挂哪里没确定。林知目光在不大的商铺里逡巡了一圈,便抬手指了一个方位。
虽然跟张翠芳建议的有点差别,屋子里的有些家具摆放还得因此挪一挪,但聂振宏没觉得麻烦,完全跟着他的感觉搞好了。
毕竟人家是搞艺术的聂振宏这么想着总比他这种完全没有艺术细胞的糙老爷们懂得多。
等两幅画挂上去之后,聂振宏收起梯子走到门口一看效果。
嚯……
他在心里咋舌一声,暗自点头。
甚至主动把平日里总没拉开完的卷帘门给掀到了顶。
“哎哟喂,都搞好啦?”
张翠芳这时候也卖完一单重新凑过来了,打眼一看,夸得不行,“你看看,我就说吧!你这装饰了一下之后,整个店都亮堂了!”
打眼看去,两幅色彩明朗的画就像是房间里的另两盏光源,将本来没什么人气儿的鞋铺映照得鲜活了不少。
连带着墙壁上挂着的那些无人问津的小商品,都能多让人目光停留一会儿。
张翠芳嘴皮子利索,夸完也不等聂振宏反应,立刻扭头又冲林知道,“小林啊,画都是你画的?”
张翠芳每日也就在这附近呆着,林知成天坐在阳台上画画的模样,当然躲不开她那双八卦的眼睛。
只不过再八卦,她也知道分寸,两个人如今根本不算熟,她便没有突兀去打听这个年轻男孩的背景,只就事论事,“画得这么好,卖多少钱呀?”
张翠芳心里盘算着,要是不贵,她也想给家里整一幅。
铺子里就不挂了,本来赚的就不多,每天上门那些客人可不值得她花钱。
只是她儿子现在上小学,老师讲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张翠芳盘算着整幅画挂在家里,儿子每天看看,也能熏陶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