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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往年很少笑得这么放肆,总是微笑,浅笑,很得体,很端庄。
有时,他要穿过沈家的花园,陪着姑父去书房取一幅新字帖,偶然能瞥见她在蔷薇花架下荡秋千。
别的姑娘荡秋千,总是开怀笑闹,在让旁人推得高一些,更高一些。
她总是慢慢悠悠的,浅浅微笑,纤薄的鹅黄绫子裙,在暖风中徐徐摇起一片衣角,暮春的斜阳映着她的发丝,荡出一片浅金色的光晕。
若是小梨没跑远,也喊表哥过来一起玩,他便假装被缠不过的样子,丢下书袋,走过去陪小表妹玩了一会儿,又很随意地和她搭话。
“棠妹妹,你坐稳了,我把你推高些好不好?”
春衫纤薄,她坐在秋千上,荡得不急不缓,微笑着摇头。
“表哥,我这样就很好。”
她觉得,这就很好了。
哪里好?他心道,秋千若是不荡到最高处,简直索然无趣。
就像日子,就像爱。
可沈棠总是这么知足,温柔中又有点执拗。
罢了,也许无趣,但她喜欢就好。
……
直到次日早上,祁承洲才从秦氏的口中得知,雪姨娘走丢了。
他刚从宿醉的昏沉中缓过来,听见这话,登时勃然大怒,当场摔了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