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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和灵魂的擅自闯入是亵渎,任何知晓“祂”念头的人,都会招致灾祸,因灵魂无法承担而崩溃。
女人穿着婚纱的身体密密麻麻浮现出无数符号,0和1在表面游走,又转瞬间成为另一种无法被捕捉、无法被定义、无法被识别的符号。
她变成了另一种存在,像是搭起来的积木被推倒一样,从头部开始,到胸腔,大腿,脚踝,无数信息崩溃,碎成了无数的碎片,星星点点,消失不见。
小黑在盆仰头,看了阮洲一眼,扁了扁鱼嘴,又在盆里游了起来。
阮洲蓦然醒来,一看时间,凌晨两点。
“刚才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一直被按在电脑前工作……”
“还有人催婚催生……”
阮洲嘟囔了两句,倒头翻身又睡了过去。
床底下,一幅画框静静躺着,一家三口的照片上,只剩下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此时,他的表情是崩溃的,显然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他伸出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孩子没了,妻子去找孩子,也没了!
救命!谁来救救他?!
两分钟后,次卧恢复了风平浪静,只有阮洲浅浅的呼吸声起伏。
主卧,陷在睡梦中的林雪竹猛然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