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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心虚,虚荣,虚有其表,虚情假意,最想要的也不过是虚名,”关格眼神淡漠,“想要站到最高处,你可以努力,你有比别人高出很多的基本盘,可以尝试成功,可你不,你懒,你害怕失败,一点挫折都不想经受,你渴望想象中的成功,最先想到的是走捷径,而捷径,是最轻易看到利益,也是最不结实的那条路,一两次幸运,不代表永远能幸运,你学会了走捷径,就再也看不到真正可以努力的那条路,也看不到捷径背后的风险----它崩塌时,就是你毁灭时。”
安嘉茂隐隐有点明白,这是在说他抄袭的事吗?
他把那个尚可以有点期待的自己……给丢了。
关格目光犀利:“你享受的不是攻克难题,付出辛苦,终于得到收获的喜悦,你想要的始终是别人的吹捧,别人都夸你,喜欢你,你一边享受着这种虚荣感,一边对收获到的夸奖感到心虚,觉得自己不配,又贪婪的想要更多这种感觉……你说你喜欢我,其实也不是喜欢我本人,而是喜欢站在我身边,给你带来的利益和虚荣----你问我喜欢什么人,前提是,对方是一个人。”
“真实的,踏实的,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被当做工具操纵,自己也心甘情愿做工具的木头娃娃。”
被这么骂,谁都淡定不了,安嘉茂:“我不是!我爸爸也没有操纵我!”
关格眼神更怜悯了:“看来你一直都知道,谁是主人。”
安嘉茂脸色微白。
他不想再聊这个,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口,语气非常淡:“我们今天要聊的不是这个,不如说说那批翡翠料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和宋时书结婚时?他自己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我试过他。”
关格慢条斯理:“我和我爱人的事,不需要跟任何外人解释。”
安嘉茂听不了任何秀恩爱的话,拍了桌子:“这些东西应该有我安家一份!”
关格:“是吗?安家?还是你姓肖?”
安嘉茂不想被牵着鼻子走,不再想聊前因,只想聊现在:“关格,我知道你要脸,G集团未来发展无限,有些事说出去,对你和企业都不太好,找到的那些东西,你可以拿出来一部分做封口费,咱们银货两讫,也可以跟我们谈合作,东西我们不要,只要你以后在这方面只和我们合作,利益分成你占大头----合作就是同伴,一切都好商量。”
关格也不想和他聊现在,眼神越过他,看向他背后不远处的屏风:“肖知年在这里吧?他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谈?”
安嘉茂一怔。
关格唇角掀起讥讽:“是因为知道,一定会失败?是他告诉你,我很在乎名声?那他有没有跟你讲过,我小时候是以什么出的名?”
“乖戾,叛逆,不孝,心黑手狠……”
一个词一个词,掀掉了绅士的假面,关格目光危险的看向安嘉茂:“你说,我为什么不能独吞利益?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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