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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斯茶不以为然,说脏了不好洗。
“我可以帮你洗啊......”孟肴想捡出来,又怕晏斯茶嫌自己小家子气。
晏斯茶暧昧地笑了笑,把他拉起来抵着洗水池接吻。手顺着孟肴的袖子口往里面摸,滑过腋下,落到胸上,触感又痒又凉。孟肴看见胸前的衣服隆起手的形状,修长的指骨起起伏伏,好像胸口的肉活了起来。他重重地喘了一声,被晏斯茶吞进嘴里。
“好了,快去收东西。”晏斯茶率先拉开距离。孟肴意犹未尽地抿抿唇,突然吧嗒回亲了一口。见晏斯茶愣杵在原地,他哈哈笑起来,迅速跑进屋里,像个偷到糖的万圣节小鬼。
晏斯茶轻轻抚过自己的唇,刚才孟肴吻得太急,力道有些重,此时还有余波般的微麻。他失神地来回摸了两遍,又舔过一点唇沿,缓缓笑起来。
“你牙膏没擦干净吧?”
“我......”孟肴自己尝了尝嘴巴,“没有啊。”说着还是走进卫生间想拿纸巾,晏斯茶把他往外推,走向床边,“没关系,我来帮你......”
天尚未明,民宿院子里阒无人迹,孟肴把钥匙放在空寂的前台。二人刚走到大门口,突然被一只母猫拦住了去路。它大张嘴巴,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嚎,左右焦虑地徘徊,似乎不敢上前,又不甘离去。
“这么舍不得我们?”孟肴觉得新奇,俯下身想接近它,“喵~”
“别去,”晏斯茶一把拽住他,“小心它抓你。”
“不会吧......”孟肴以为晏斯茶嫌脏,只好直起身子对它挥挥手,“我们走啰,有缘再见。”
这猫竟像通人语,又叫了两声,神态愈发凄哀。孟肴走远了仍频频往回看,瞧见猫从角落里扒拉出一根脏兮兮的短绳子,踩在爪下一声长、一声短地哀叫。
他收回目光,无端有些恻然。
天空随着日出逐渐褪去色彩,远处海的上空云层垒垒,霞光从里面透出来,那片天像倒挂的黄岩土。他们距离起飞还剩一些时间,晏斯茶提议去吃顿早午餐,进了一家建在海崖上的餐厅。
店里客人很少,独他们一桌坐在崖边,海风恣肆,潮声迭起,桌上的蜡烛都套了透明的罩子。但空气里没有海腥味,反而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印度香,只有巨浪拍起时,才能嗅到点雨季的味道。
晏斯茶又给自己点了朴实无华的印尼炒饭。孟肴不解,“有那么好吃么?这些天你都吃多少次了。”
晏斯茶舀起一勺,“要试试吗?”
孟肴点点头,举起手中的勺子,晏斯茶突然压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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