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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申心中是最复杂的,他一直以为,她是个柔弱,没什么攻击性的人。可刚才……刚才却听一掾属来报,她夺司马府虎贲佩刀,持刀杀人。
那名虎贲还是常年近身护卫主公的人,主公特地派了他送她回羌府。
羌申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这件事……他也不知道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
原本她要是什么也不做的话,应该再过个几日十几日,主公对她好感越甚,她是能进司马府的。
现在,现在的话,万事难料。
……
温嫽垂眸间,觉得身边有些太安静了。
谢屹支既不问,又不语,压她来到底是什么态度呢?
不禁斗胆,无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这一下,正好和谢屹支目光对上。
原来,他仍然一直在看她。
只不过之前是看她的发顶,以及她几乎被血浸透了的衣裳,现在,则是看她脖子上的那道淤青。
雪白的脖子上是清晰勒出的五个指印。
谢屹支不曾想温嫽敢生杀人之心。
更不曾想她明之不敌,还敢欺身上前。
听到掾属快速向他禀报情况时,他望向那个方向想了许多。
谢屹支继续看着温嫽,也不知一直到底看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