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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钟坎渊一扬下巴,倨傲地说,“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元学谦眼眶泛红,一字一泣血:“你想让我怎么求你?你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钟坎渊漫不经心地扬着下巴,慵懒却残忍地吐出两个字:“好啊。”
回忆是最痛的刀。
旭日高悬,院落空阔,元学谦望着敞开的院门,望着门外时不时经过的巡逻保安。
过往两个人甜蜜的回忆一幕幕在心头闪现,这栋别墅承载了两个人太多甜蜜的过往,他们在这栋房子里欢虈爱,他们在床上打闹,他把他圈在腿上深谈。
他记起钟坎渊说过,“我将承担起保护你的责任,不因为你的过错而抛下你,不因为你的迷失而放弃你”。
他说,“你想要的东西,我会慢慢地给你,但你得给我时间”。
还有,“你接受不了的事,我会改。我等你,等你攒到足够勇气跟我重新开始的那一天。我们未来日子还长,我等得起”。
纵使是三年前,他认了钟坎渊作师父以后,他求罚时说要去奕盛门口跪着,那个人也用恶劣的口气维护说“我的人跪在大门口,你叫我的脸往哪儿搁?”
而如今,他竟然主动要求他在外跪下。
元学谦盯着钟坎渊的脸看,想从那张脸上找出一丝不忍,可触目所及皆是冰冷。
原来这个人翻脸的时候,可以这么无情。
他垂下眸子,心痛到无法呼吸。在剧烈的心痛中,他慢慢地、慢慢地变得绝望。
罢了,他长这么大,什么苦没受过。
元学谦一屈膝,跪了下去。
可就在他的膝盖即将触及冰冷的青石砖的时候,忽然被人拽着胳膊大力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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