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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紧时机调出通讯录,拨打了第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下,“伯劳鸟”接了起来,但信号并不稳定。
“喂,是我。”我尽可能快速地说明情况,“我在溪边崴到了脚,能不能让人过来接一下我……”
宋柏劳像是听不清我说的话:“什么……喂?你怎么了?”
我更大声的重复,那头却自动挂断了。我再看手机屏幕,果然又是无服务。
我垮下肩膀,有些泄气。宋墨可能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更紧地搂住我胳膊,说话都染上哭腔。
“妈妈,我害怕……”
我忙对他露出一个笑来:“不怕,来,你让开些,我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宋墨依言松开我往旁边走了两步,我撑着地面小心站起身,好不容易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觉得好像可以,等伤脚一踩地……刚刚都是错觉罢了。
我默默又坐回去,继续思索出路。
“等爸爸吗?”宋墨再次跑回我身旁,一步不离地紧紧挨着我。
我看了看天色,下午两点的太阳还很炽烈:“墨墨,你说九嫂看我们太阳下山还不回去,会不会派人来找我们?”
宋墨想了一会儿,诚实地摇了头:“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将他抱到怀里,让他坐在我没受伤的那条腿上。
忽然,不远处传来两声清脆的鸟鸣,一只胸背为橘色的小鸟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好奇地盯着我们。
“小鸟!”宋墨一下忘了忧愁,颇为兴奋地指着那只鸟让我看。
我怔了怔,这鸟长得太有特色,实在是很好认:“那是……伯劳鸟。”
世间鸟类千万,我认识的十根手指都数得出,棕背伯劳是其中之一。
有一次天台上来了只非常漂亮的鸟,蓝紫色的,拖曳着比身体还长的尾巴,城市里难得一见。
我当时正在写自己的数学作业,被鸣叫声吸引,抬头一看,就再也收不回视线。
“很漂亮吧?”
背后突然响起宋柏劳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吓了我一大跳。
当时他说的那只鸟的名字我已经忘了,只记得好像挺绕口的。
他似乎心情不错,还给我讲了那只鸟的生长习性,物种特点,觉得不过瘾,又拓展到其它鸟类。
到最后他笑着问我:“你知道伯劳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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