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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抹了一把虚汗,喘着息说道,他这会哪里还顾得了什么服不服,什么老大不老大,快要窒息的呼吸和冒汗如雨的燥热难耐已经让他大汗淋漓,浑身洗澡了。
“你们呢?”公孙妙歪着脑袋扫视着站在远处灰头土脸的其他人,正声问道。
“这…”
老大都这样了,打也没打过,还能怎么样呢?棒子早就停止了喊叫,因为眼前的震惊早就盖过了肚子的疼痛,他们一众兄弟也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尴尬和妥协,反正跟着谁做小弟都一样,于是都不约而同个齐齐点头哈腰,对着公孙妙叫道:“老大。”
“哈哈,好,”公孙妙拍着巴掌几声连连道好,接着随意摆了摆手手道:“既然是自家兄弟那就不用客气,该干啥干啥去吧。”
“是。”还是棒子机灵,微微欠身行礼后,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提着水桶,一踉一跄,向着门外走去,一来是这里的空气压抑的他有些无法呼吸,二来,自然是听从新官上任的命令,该干啥干啥去。
原先打牌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好再嘻哈玩乐,都悻悻的静坐在桌边聊以慰藉。
“你叫什么名字?”
公孙妙侧身一转,望向一直躲在自己身后早已投奔到自己阵营的原先在为胖子扇风的小兵身上。
这种人怎么说呢,你可以说他墙头草随风倒,也可以说他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这种人不能深信,既然能从别人那里很快的倒向自己这里,说不定在其他利益面前也会对自反戈相向呢,最主要的还是如何最大化的利用他来为自己办事,这个嘛,就是自己的长项了。
“小的叫驴儿。”受宠若惊的回过神来,连忙习惯性的摆出日常的姿态,欠着身子堆着笑脸恭敬的回应道。
“那你给我们说说你们这里的情况吧。”
公孙妙也是很随意的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显示出一副与民同乐的亲切。
“好好。”
驴儿见到新主子巴不得讨好新欢呢,这不是一个正好的机会吗,驴儿心底像开了一朵小花,随即整了整喉咙器宇轩昂的说道:
“我们这个军帐叫虎翼营,是归右帅管辖的。虎翼营中又分十八营,我们是虎七营,不管打仗,主要是负责整个军营的后勤…”
驴儿一点点的说着,那是越说越带劲,于天当然没工夫听他春风得意的自吹自擂,也没有刚刚战胜的喜悦,内心又陷入沉思当中。
胖子在喘息中稍做休息,但依然四仰八叉,很显然,自己现在已经大势已去,原先的手下不耻笑自己就已经算是仁义尽致,更别指望他们伸手拉你一把,所以他在积蓄力量,想要像乌龟一样,在自己的一鼓作气中翻过身来。
让他气愤不已并在心底暗暗道骂的,就是平日里装孙子的驴儿,这会竟然如此的风光得意,说的那是口沫横飞专心致志,肺腑之言的掏心掏肺,服侍自己那会也没见这般的卖力,真是孙子。
正当驴儿喋喋不休大说一通的时候,忽然账外传来的一阵的嘈杂声,在众人都疑惑不已的时候倒是驴儿率先皱起了眉头。
如此的吵闹早就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自己刚好说到高潮之处,接下来才是自己表现的重头戏,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不是明摆着挡财路吗,不气愤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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