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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在此戛然而止。
就眼??下的情形而言,最后还是有人救了她,但看起来应当与沈裕没什么??干系。
容锦绾起干净的衣袖,只见自己小??臂上留着好几道细微的伤痕,像是擦伤。并??不严重,只是在白皙的肌肤之上,显得有些刺眼??。
正犹豫着,院中传来脚步声。
推门??而入的是位鬓发??花白的婆婆,束着五福捧寿的靛色抹额,腕上缠着串佛珠。
她端着碗刚刚熬出来的鸡汤,与容锦打了个照面后,又惊又喜:“阿弥陀佛,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容锦颔首福了福身:“婆婆,我这是在何处……”
她这话尚未说完,空荡荡的肚子没能禁住鸡汤的诱惑,叫了声,当即闹了个红脸。
“这是野山鸡炖了半晌的汤,还加了早些时候晒干的菌菇,再滋补不过。”婆婆将碗递了过去,打量着她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怜爱道,“你这身子骨,是该好好补补才对。”
说完,顺势在床榻旁坐了,同她讲起来龙去脉。
容锦捧着白瓷青花碗,小??口地抿着,热乎乎的鸡汤下肚,四肢百骸仿佛都添了些温度。
据这位婆婆说,她姓褚,生??在宣州陵川,家中几代皆是猎户,后来生??意做出些门??道便搬到城中来。
容锦那日一脚踩空,跌进的正是从前??为狩猎设下的陷阱。
也是她福大命大,一来机关年久失修,只受了些轻伤;二来,是褚家二子回老家祭祖时,想着猎些野味再回城,这才阴差阳错地发??现了她。
“请大夫看过,说是你身上的伤不算要??命,腿上的伤养上月余也能痊愈。只是淋了太久的雨,以致昏迷不醒,烧了足足两三日才退。”褚婆婆缓缓拨动腕上的佛珠,面露愧色,叹道,“好在是救回来了,若不然,就真是我家的罪过了。”
“也是我自己疏忽。”容锦放下碗,正儿八经??地向褚婆婆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