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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对亡妻倒深情。”
李漳摇头:“我连那人脸都记不清了。”
在江厌辞面前,是李漳难放松时候,不用处处谨慎。李漳瞥向怀里瑛瑛,孩子趴在他肩头犯困地打盹。
李漳给孩子稍微调整了个更舒服姿势,道:“母妃给挑大家闺秀。婚后几个月我又随军离京了一段时日,相处属实不算多。”
李漳沉默了片刻,脸上笑容慢慢淡了。
“到底是我连累了她。怀着七个月身子,惨遭毒手。我赶回,满屋子都是血。也是上过战场人,还是被那情景惊到了。她浑身是血,几乎没了人形,有出气没进气,睁大了一双眼睛,一双手『乱』抓着。”
“我抱住她,告诉她孩子救下来了。我跟她誓一定会护着我们孩子平安长大。她才肯咽气。”
李漳缓缓闭上眼睛。
年多了,他一直忘不了那一幕。从那之后,他便一直认为难产而死是一个人最残忍死法。纵使没有太多你侬我侬脉脉深情,终究是妻。签了婚契,本该共患难同富贵相携一生妻。
瑛瑛睡着了,睡梦中在李漳怀里动了动,孩子脸蛋上娇嫩肌肤蹭了蹭李漳脸颊。
李漳睁开眼,垂目望过来,看着怀里瑛瑛,他脸上表情这才稍微缓和过来。他抬首,望了一眼候在房门口孙禄。
孙禄赶忙(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