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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冬转身抱住他,像去宁波前一样,俯在他的耳边说:“想着我,好吗?哪怕每天只想一分钟。”
“我会的。”宁若言咬了一下嘴唇,说:“温冬,我想清楚了,我会和方湄谈,我会和她分手。”
温冬低头轻吻他淡色的唇,哑着嗓子说:“混蛋,你在使计让我走不了吗?”
总算把自己的脑子理个半清爽了!对温冬的感情虽然还说不清是不是爱,但宁若言知道,他不能离开他了。不管是灵欲结合还是受欲望操纵,一想到要和温冬分开,他的心中就会有一种不舍的抽痛。这就足够了,这种感觉是他活了26年来第一次有的。如果尊重自己的心,尊重自己的感觉,那就是要和温冬在一起。对于方湄,他只能抱以120分的歉意,既然不爱她,就不要再给她假幸福,让一个能全心全意爱她的人给她真正的幸福吧!
想是想好了,宁若言却不知怎么和方湄说。方湄一心一意的爱了自己6年多,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了断的,伤害在所难免,只想婉转些再婉转些,把伤害降到最低。宁若言几乎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思考如何向方湄坦白的措辞了,一套套旧措辞被否定,一套套新措辞在脑中成型,又再次被否定。从圣诞推到元旦,从元旦拖到春节,宁若言却迟迟开不了口。
温冬圣诞后开始跟一位休斯顿的律师做能源公司的上市项目。他算好时差,仍然坚持每天一个电话,“若言经”仍是念个不断,却从不曾问过宁若言是否已和方湄分手。宁若言知道,他不问并不代表他不在意,他只是不想给自己压力。
2月初,春节过后的一天。下班回家后,宁若言发现方湄的心情很好,一直在哼歌儿,是个摊牌的好机会。
晚饭全是宁若言爱吃的菜,还有清蒸鲩鱼。两个人气氛温馨地吃着饭,闲聊着。饭后,两个人一起洗碗时,却沉默了。宁若言在心里考虑着等会儿谈话的开场白,方湄好像也若有所思。
收拾好一切,宁若言和方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方湄把头轻枕在宁若言的肩上,宁若言的身体僵了一下,说:“方湄――”
恰好方湄也轻唤道:“若言――”
宁若言笑了笑,问:“什么事?”
“你想说什么?”方湄偏着头,像个孩子似地咬着下唇反问道。
“你先说,你说完我再说。女士优先。”宁若言伸手去拿摇控器,就势让开了方湄在他肩上的依靠。
方湄不说话,微笑着,羞涩地拿起宁若言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怎么不说话了?”宁若言侧过头回她。
“让他替我说。”方湄拿起宁若言的左手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移动,低声说:“他想问你,想不想做他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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